凌羽回来先去书院一趟，伍夫子知道他回来，将他叫到了夫子院。伍夫子问他考得如何，凌羽说按照平常的水平考得。

“你还记得考的什么吗，写给我看看！”

柳清榆还记得一些，提笔将题目和他写的答案写了下来，大概写了一个时辰，写完了，给伍夫子看，伍夫子边看边摸胡子，后来就停了动作，没说什么，似乎在思考。

过了一会露出满意的笑容：“嗯，写的比平时要好些，今年的主考官我有些了解，你写的这文章就算不是解元亚元，但也会是前十名的，看来我们长宁书院留不住你了，你且先回去，不要懈怠，继续努力，准备来年的春闱。”

凌羽没想到伍夫子居然能说出这些话，对他评价这么高，这说明他能中了。“夫子，我真的能中吗！”

伍夫子又板起脸：“我要是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在长宁书院混，赶紧辞了这夫子一职算了。”接着又说凌羽对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判断以后还怎么考，他平时考得那么好，更应该对乡试有信心，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相信自己。

“抱歉，夫子，学生只是有些激动，毕竟这是乡试，比我们书院考试难度要大一些。”

凌羽只好连忙告罪。他虽然对自己有信心，觉得自己能考中，不过想到乡试那么多人，他还是有些担心，现在听了伍夫子的话反而有点不敢相信了。

“虽然咱们阳昌省有十多个府城，但我们临安府也不差的，我们书院又是府城里最好的，你平时能考个一二名，那肯定会中的。”说的也是。

伍夫子有些舍不得凌羽这个弟子，平时他教学严肃，很少有学子愿意跟他走近，就算他有错，大多数碍于他的威严，只会一味说他是对的。凌羽这个学子不一样，有问题都会来找他，就算他有错也会直指出来，两人还会一些问题能讨论大半天。

凌羽要走，其实他有些舍不得，以后肯定找不到这样能对他胃口的学子了。不过凌羽走得高，他也很高兴，凌羽不是一般人，不会只局困于一方天地。

“不过这次乡试若是过了，你不能太骄傲，到了会试才是重头戏，乡试只有我们省城的人考，会试人才济济，你的文章虽好，但对于京城和江南一带的人来说不算什么，所以也不能太过自满。你回去将将知识巩固，极力迎接春闱吧。”

“谢夫子教诲！”凌羽向伍夫子作了作揖，伍夫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