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并不熟,彭家人里暂时已经有了一个朋友。若是合适,将来自然会成为朋友。此时,奚孟修并不想多做什么攀谈交流。
手里捏着那张消费卡摩挲,彭泽立试探着问:
“奚先生,沈立桐和谢老四算是你的朋友了吗?”
奚孟修提起鱼竿看了看钩上的饵,重新放回水里,也没做什么隐瞒的道:
“沈立桐我确实当他是朋友了。谢老四嘛,还是算了吧,他的为人与我的观念相去甚远。”
又在鱼塘边待了半个钟头,彭泽立钓起来一条超过五六斤的青鱼,有些激动,招呼来服务人员送去厨房好好料理。就是这池塘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出这么大鱼的场子。
彭泽华手气也不错,连连上了四条大小不等的鱼获,最小的就半斤左右,大的有两三斤的样子。彭泽华留下最大的一条翘嘴,让服务人员先放后厨清水养着,其余的都放回鱼塘里了。
奚孟修一条鱼都没钓上来,连咬钩的都没有。他都怀疑是不是有人遥控着那鱼去咬彭家兄弟的钩了。不过他有了更好的收获。
在他处理好了与彭泽立的关系,回答完与沈谢二人的关系之后,玄罗道境产生了一道像是舒缓的海浪一样悠长的涨落起伏。一道名为“诅咒”的法术生出,浮现在意识中,此外,竟没有其他任何信息。
莫名的,奚孟修觉得这个法术怕是堪比定身法的神通级的法术。但是暂时也无法去试验,只能暂时压后放下了。
沈立桐打了电话过来,说让回去餐厅,准备吃饭了。
三人拒绝了庄园里的电动摆渡车,晃悠着缓缓往餐厅方向走。奚孟修与彭泽立随意的聊着什么天气变化、时政新闻的无聊话题。彭泽华落后两步,撇着嘴看两个明显年龄不大、甚至看着很年轻的人,用一种中老年人才会有的通透又闲适的态度,无所谓的瞎聊着无聊的话题。
奚孟修回头看了一眼彭泽华,轻笑着问彭泽立:
“你这弟弟精气神很有意思,在做什么?”
彭泽立无奈但是又无所谓的说:
“什么都没做,就瞎闲着。旅游、打游戏、看电影电视、听音乐、读小说... ...还有锻炼身体,其他的就没有了。其实人很聪明,做事很有一套的,就是懒的,只想要闲着。刚刚我数的那些娱乐活动,几乎组成了他近三年的所有生活活动了... ...”
奚孟修再回头看了彭泽华一眼,这人似乎略有、但其实又没有多少尴尬的点头,还灿烂微笑着。
奚孟修有些不明白彭泽立的态度。无奈,应该是觉得他这个弟弟明明有本事但是又不愿做事;无所谓,是觉得这样的出身不用做事也会过得很好?还是说随便他?是关爱的放任自由?还是故意放纵?
不过,他也不想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