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孟修喝了口茶,幽幽道:“也许,真的是我多虑了呢。”
空气里静悄悄的。
荀守言从胸前摘下一颗装饰性的纽扣,定定的看了看,然后用手指摩挲着,面沉似水。
奚孟修瞅着荀守言手里的纽扣式记录仪,在心里悠悠叹气。
一开始他就知道荀守言身上有这个东西,毕竟荀道长是按保总的委托去处理超常规事件的。
他与荀道长谈那些话,本就有试探保总,以确认他的猜测的意思。
以他和荀守言两人的权限和被关注度,他们的行踪肯定有较高级别的保总工作人员在实时关注。在他们讲到武祖时,只怕信息权限都被拔高并捅到总部去了。说的深入时,那向来喜欢窥视的应大教授,应该早就接过并封锁了这枚记录仪的权限... ...
荀守言摘下记录仪对着自己的脸看,就是在向保总表态,并且征询对奚孟修猜测的肯定或者否定。
总部科研所里,应成友捏着平板看着镜头里晃动的荀道长的手指,突然悠悠叹气自语道:
“可惜了,奚长青的敏锐和智慧,他当初真该走学术道路。可惜了,季孟良死得早了... ...”
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保总内部特制的专用手机,拨通了荀守言的电话,说了句:“与我的猜测相似,别外传。”
然后,也不等荀守言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荀守言皱眉默默捏紧了手机,看向奚孟修,恰见着道友看着他无奈的微笑了下。
... ...
奚孟修在牢公山的简朴道观里盘桓了两天,终于起身回了潭州浣花。
他跟罗志忠单独谈了谈。没说的太明显,只是说自己未来可能会陷入一个麻烦中,可能会很难脱身。他之前也惹了不少人,他在的时候,无人敢妄动,一旦他长期不现身,怕那些魍魉鼠辈会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