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世子,明人的都使派人来了,说有文书传达,这会人在所门口呢!”
“都使,姓什么?”
“说是姓张,长安那的,”小兵瓮声瓮气的回复。
“狗屁都使,一天尽屁事多,”哱承恩这会正喝得起劲,不情不愿道,“叫他们进来。”
不多时,两个传令兵走入大厅,见到这场景,面色有些异变,但还是恭敬的一抱拳,“见过哱指挥,小的奉我家马参将之命,传达长安都府衙门文书至此,不知哱游击现在可在卫所内?”
“我父有事出外,什么文书,你且拿来我看便可,”哱承恩不耐烦地就伸手让人将文书拿过,但拆开之后,他这才想起,他娘的,自己不认识汉字,只得假装看了几眼,就放置在一旁,随口说道,“知道了!”
两传令兵见哱承恩这副神色,便告辞离去,反正自己将公文传达到了便好,剩下的就是宁夏所的事了,自己便能在此休息半日,明日再行启程。
哱承恩将信随手就塞到了自己内裳中,便接着跟人喝酒侃大山起来,直喝道不省人事,被人给抬到了后厅,大厅处的酒局才算是散了。
隔日,哱承恩醒来,总觉着似乎有啥事没办,心里头就是想不起来,哱拜也不知昨日有信使前来,那些人也没有再次跟他禀报此事。
直到两个传令兵要出所门的时候,被正要骑马出所的哱拜撞见个着,哱拜并未见过这两个传令兵,便直接开口询问,这才得知了此事,气得就调转马头,往游击所而去。
“公文呢?”
哱拜见了自己儿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敢忘了!”
“我寻思着也没多大事,也就不去禀报大人您了,”哱承恩见自己父亲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连忙狡辩。
“下次再敢这样,我抽死你,”哱拜一把拿过文书,叫来了自己的书房,是一个懂些汉字的鞑靼奴隶。
“奉朝廷新法,凡我陕西承宣布政使司治内之卫所,公文所至之处,皆需自清卫所内之兵丁籍数,而后上报至都府衙门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