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发现自己的语气过于激烈，廖忠往下压了压脾气，双手按住黄喆的肩膀，尽量语气平和的说道：“收手吧，我年轻时也争强好胜，等到你上了岁数，就会明白这些虚名什么都不是。”

在廖忠看来，黄喆挑战老天师，所图无非是天下第一。

试问有哪个年轻人，能拒绝问鼎绝顶的诱惑。

廖忠自认不能。

换做是他年轻时有黄喆这般手段，又怎会蜗居在暗堡，当一个哪都通大区负责人。

可是作为一个长辈，一个过来人。

廖忠还是会劝谏黄喆放下虚名，不要被其所累，今后的人生还长。

看着神情激动的廖忠，黄喆伸手搭在廖忠的手臂，将其挪了下去：“廖叔，还记得你在暗堡的时候问我，为什么接近陈朵。”

提到陈朵，廖忠的神色略微变化，不知道黄喆为什么说这个和当下毫不相关的事情。

黄喆没有回答，而是又走了两步，到他第一次在这里和廖忠见面的位置。

“还有这里，你问我为什么要救陈朵。”

那日黄喆穿的衣服和今日很像。

恍惚间，廖忠好像看到那天的画面。

自己当时就站在今天的位置，向黄喆发出了质问。

眼眸微闭，将那些复杂的情绪清理出去，廖忠神色清明的看向黄喆。

“我当时回答，是对将死之人的善念，还有救人为什么需要理由。”

黄喆微微摇头，脸上多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我没有骗你，那时候说的话，都是我内心想要表达的情绪。”

“但我隐瞒了一点。”

“我其实和陈朵一样，都是命悬一线的家伙。”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陈朵的处境，这份感同身受，是你们无法理解的情绪。”

廖忠的瞳孔急剧收缩。

黄喆的话让他内心极为震动。

上下打量黄喆的状态，不管是身体还是流露出的炁机，都不像是命悬一线的样子。

廖忠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说道：“难道说夏柳青传给你的神格面具，存在着某种缺陷。”

异人界类似的情况不是没有。

一些较为保守极端的师门传承，为了防止本家手段被外人偷学，都会隐藏一些核心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