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化不算明显，但又切实存在。

黄喆面色痛苦，身下的金色飞剑也明暗不定，有一种随时都要崩溃的迹象。

好在飞剑崩溃之前，带着黄喆从空中落入谷底，其落脚的位置距离老天师不过十数米。

以黄喆现在的状态，老天师只需一个照面，就能取走他的性命。

然而老天师并未出手，看着面色苦痛的黄喆，长叹一声：“你这是何苦......”

听到老天师的声音，黄喆艰难的睁开双眼，用恳求地语气说道：“还请天师助我。”

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老天师已然了却在心。

黄喆登临龙虎山和自己比试，就是为了现在。

他要以这天地间最纯正的阳雷，清洗自己的信仰之力。

这世间哪有什么捷径。

修道一途更是快不得，稍快半步都可能埋下祸患，更别说一蹴而就的黄喆。

那倒反天罡，渡己成神的手段，难道就没有丝毫风险。

如此做法不仅有风险，还有危及性命的祸端。

要知道那些为黄喆贡献信仰之力的观众，他们信奉的不是黄喆，而是虚构出来的李逍遥。

虽然最终这些信仰之力是落在黄喆身上，但归根结底，这些信仰之力的主人是李逍遥。

若只是零星半点，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当这些信仰之力积攒到一定程度，借助神格面具的渠道，就有了改变现世的可能。

那些观众要让黄喆成神。

不是黄喆最初设想的己身成神，汇聚万千信仰之力。

而是被那万千信念裹挟，欲将黄喆变为他们所期望的李逍遥。

两者的差别很难言明。

在外人看来，黄喆还是黄喆，拥有一切属于黄喆的记忆。

甚至是黄喆自己，都不觉得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可在无形之中，那个名为黄喆个体的情绪价值观，已经被万众期待的李逍遥取代。

这就像当代很多公众人物。

他们早已习惯自己在公众面前的样子，那张别人给的面具戴久了，便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