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忧让周游回里面卧室写作业,他拎起书包去了。
她和纪云清又说了会儿话,苏静说不早了让她们去休息。
陆无忧知道他白天睡觉了,嘱咐了他几句,让他小心,便和纪云清回屋休息了。
次日早上也没有任何异常。
如此又过了几日,到了周六早上,因为还是在纸扎铺睡得,早上醒来陆无忧看了手机已经八点了,旁边也没有了纪云清的影子。
她起床梳洗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嚷的声音。
洗完她走向前面铺子,刚挑开门帘,就见纪云清站在门口和一个身形微胖的四十多的妇女在争论着什么。
她从柜台出来,见苏静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推了推他,“累了?你去后面卧室躺会儿。”
“不累,就是有些吵。”
陆无忧看到那名妇女旁边还有一个长得和她相似但瘦一些的女人,她们身后还站着一群看热闹的。
“你这个害人精,还我儿子命来!”那位胖大妈叫嚣着。
“你是不是有病!你儿子死了关我屁事!我还没让他赔我的纸扎汽车钱,你倒找上门来了!”纪云清声音比胖大妈还大。
“怎么回事?”陆无忧拉了一下周游。
周游便把早上大妈来了后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位胖大妈和旁边瘦大妈是姐妹,胖大妈的儿子前天车祸去世了,当场身亡,司机被警察带走了,大妈的儿子还躺在医院太平间。
陆无忧听了皱了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接着周游又说,大妈的老公前些日子因病去世了。前几天烧五七,当地风俗,人去世后五七会烧一些纸扎用品给逝去的亲人。大妈的儿子二十多了,虽然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但挺有孝心,知道他父亲生前一直想拥有一辆自己的汽车,所以想给他爹烧一辆。但因手头紧,就来纪云清的铺子偷了一辆。
可是万没想到,烧完汽车第二天,大妈的儿子就出车祸了,且当场身亡。大妈痛心疾首,她的姐妹觉得事有蹊跷,就找会看事儿的人烧香看了,说是大妈的丈夫把儿子叫下去的。因为儿子烧了汽车却没有司机,大妈的老公不会开,知道儿子有驾照就把儿子给叫下去当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