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裳本是小姐们夏桃宴上穿的,而那个七小姐却提前穿了。
也正因为她,我才发现衣裳的异样,这要是在夏桃宴突然发生此事,那我真的无计可施了。
到底是谁混杂了这几件有毒的衣裳?谁又会是奸细呢?
杭记最近的人员变动比较频繁,应该有趁机浑水摸鱼的人,然而这些人到底有几个,到底又是谁安插进来的?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先去一趟欣乐楼。
当夜我就去了欣乐楼,上午九郎随我去了王鼎家后就匆匆离开了欣乐街,这大晚上似乎还没有回来,那我只能去找十郎。
显然我已经忘了九郎的警告。
欣乐楼中有许多雅间,此时住满了人,我上了三楼找到属于十郎的卧房。
九郎和十郎的居所并不在欣乐楼,这地方也只是他们临时的落脚处。房屋不在三楼显眼处,转过几个廊角,穿过一个堂房,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开了这两间房。
安静又隐蔽,门外一盏灯笼微闪着,屋内灯光也十分昏暗。
我敲敲门,左敲门没人应,右敲门没人应,透过缝隙看见屋内遮住的帘帐,里面传出细微的声音。
仔细一听这声音是轻声鼻息喘息声,像是谁正在做一件费力的事情,还闻见淡淡甜靡气味。
我.....我身子一僵,莫非是睡着了?
正准备转身离开,屋内传来一声“谁?”这声音在空荡荡的角落里又清脆又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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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灵一下,小声回道“是我。”
“进来吧。”这声有些虚弱
我小心翼翼走进去,屋内昏暗光线被幕帘挡住,我掀开幕帘走过去,便看见十郎半躺在榻上。
我目色一定,发现他的后背渗出丝丝血迹,半裸的肩膀有一条鲜红的疤痕,将那白色里衣染得格外艳丽。
他转头看过来,此时他脸色发白,眼神虚弥,像是忍着剧痛退了半身衣裳。
然而见我前来还笑了笑,指了指他面前的药瓶,说道“刚好,你来了就替我上药吧。”
刚刚还皱着眉头,现在又出现一丝无所谓的闲散怠惰,嘴角上扬挂着一滴水珠。
我连忙拿起药瓶,问道“怎······怎,怎么上?”
“傻了?随便上,反正我也看不见。”十郎说完就整个身子趴下去,半肩的衣裳又黏上了他的伤口。
我的手有点发抖,愣了半晌不知道从何开始。
“别看了,药撒上去就行。”声音嗡嗡郁郁,有一种即将睡着的语气
我小心翼翼拉开他的衣角,这一条伤疤明显就是新伤,不知被什么东西掀起了一层厚厚的皮肉,白骨森森,看得我直发颤。
我小心翼翼替他清洗着伤口,生怕弄疼了他,好几次下手太重也没听见他一句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