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划破手掌,鲜血浸入玉中,强烈的火焰从火阳玉中喷出,红色的火蟒一圈圈缠绕在它的身上,燃烧的火舌带着热浪向它袭来。
它的身躯开始奇怪的扭曲,不断的尝试放大缩小来避免触碰到火焰。
她的血肉由炼髓藤凝塑,又有火阳玉加持,两者都为至阳之物,而一切阴邪之物都害怕至阳之火,无一例外。
“不!!!”黑血挣扎怒吼。
以流光剑为中心,云淮分割出无数剑气,再一次细密如神罚般落下,将它贯穿。
缩成一团的黑血剧烈颤抖,痛苦似乎要将它撕裂,直到它忍不住哀求:“别杀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是有苦衷的,我也不想入魔杀人!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经过阳火灼烧的邪修没有了起初的嚣张气焰,一团黑色的球体明显变得虚弱。
秦玉清在它四周用火焰画了个圈,深呼出一口气问道:“太衡宗的图腾和外面石墙上的图案是怎么回事!”
它虽说只有筑基修为,但算见多识广的,持扇的小子手中的碧烟和火阳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绝不是能轻易驱使的宝器。而持剑的小子,手中的流光剑虽只是普通品阶,但其身法卓越,法术造诣高深又与他自身相得益彰,浑然天成。
这两人都有远超同阶修士的实力水准,光凭借着修为才能和这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如今它蝶变失败,又被阳火炙烤,实在不能硬拼。
“图腾大约你们能猜到,是借太衡宗转嫁灾祸,石墙上的图案是吸阴鼠,老朽修炼功法所用。”
吸阴鼠,酆都鬼域常见的魔物,喜食阴气,也有吸纳阴气的作用。
秦玉清语塞,她四十年前亲眼见过此物,但并未知道吸阴鼠能刻在墙上招阴。
“幻象中的倒吊神像如同逆位,地宫三层也是太衡宗内建筑逆转后的样式,这一层应该仿的是奉仙殿,你们在用太衡宗的供奉和信仰来抵消怨怼阴戾之气对吧?”
秦玉清之前隐约猜到了这种结果,听到它说借太衡宗转嫁灾祸后才敢彻底确认,她的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开解的怒火,这种恶意如蚀骨之蛆,让她倍感不适。
明明是邪修作恶多端,却又祸水东引,要太衡宗背上祸端缠上邪修作恶的因果。损害了宗门的信仰无异于撼动了大树的根基,等大树轰然倒塌,那些四散而逃的罪魁祸首仍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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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散落各地的邪修,侵入宗门,建造地宫,炼邪种和噬血珠,利用图腾神像禁术,一切都环环相扣。
这样缜密阴毒的谋划绝不是一朝一夕而成,那么幕后主使会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小友聪慧,正是如此,是我行将木朽,病急投医,才造成如此祸端,请给老朽戴罪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