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喊,清玄子微不可察地皱了眉,来人是一位天权护法,是天权宫第八席,低齐振两席。
“放肆!不得殿前无状。”
元婴巅峰的威压难以抵抗,那位护法被威压硬生生的按趴在地上,他跪下行礼后清玄子才再次开口:“何事如此惊慌?”
天权护法看了眼冷着脸的清玄子又看了眼还站在一旁的云淮,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只敢等清玄子的指示。
“说。”
“齐家那小子齐异放跑了天牢的邪教妖女!”
清玄子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愤怒或吃惊,甚至眼皮都没多眨一下。他看过无数陷入红尘的男男女女,纵使有再优秀的天资在爱情面前都会变成冲动的愚蠢之人。
齐异有天灵根的资质,有优异的世家背景,却没有一个清醒的脑子,他贪恋邪教妖女的虚情假意,错以为那些逢场作戏是真正的爱情,都源于他未获得过爱又如此渴望爱。
清玄子:“叫齐振去追,追不回来,整个齐家都别想在九华州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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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天权护法退下后,清玄子并没有让云淮离开,反而让他在殿内与他一起等待结果。
一边是血脉亲人,一边是道德律法,该如何权衡?
云淮心想在齐振眼里齐家的荣耀大于一切,他无论重选多少次都不会包庇齐异。
......
天律院的天牢阴森潮湿,有十方绝灵阵浸入基石,牢内灵气稀薄,犯人筋脉瑟缩,为防止关在内的修士修炼突破。
原本充满吵闹和谩骂声的天牢因为清玄子的到来全都安安静静的锁在角落里不敢惹是生非。
天牢的双人间,江柔、齐异二人正被捆在石柱之上,银针封锁其七筋八脉,令其使不出一丝灵力。
清玄子面无表情的拖着齐振已经脱臼的胳膊,将他仿佛破铜烂铁般丢到了齐异面前,“你们齐家倒是出了个痴情种。”
齐振自断一手来太衡宫负荆请罪的时候彻底印证了云淮的猜想,他并没有放跑齐异,亲自将江柔和齐异抓回天牢。但清玄子显然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格,对于和邪修有沾染的人他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
即使是像齐异那样雷系天灵根的资质,修仙世家的身份,在他眼里牵扯上了邪修就是正派余孽。
齐异被齐振的模样吓了一跳,声泪俱下:“伯公,对不起对不起,首座大人,弟子知错了!求求你们放过伯公和齐家吧,我愿受神形俱灭之罚!”
齐振无视齐异的哭喊,看都不曾看他一眼,被摔在地上后连忙爬起来跪在清玄子的面前,“首座大人,一切都是这孽障一人所为!与我和齐家无关!”
齐异与魔教邪修藕断丝连,又拿着齐振天权宫的腰牌假借调问之名私自放走江柔,这两者触犯其一都足够在天牢中“安度晚年”,更何况齐异是知法犯法、一错再错。
“你该庆幸你有一个好长辈,没有忘记自己的立场,也没有包庇孙辈。”
“但是小辈犯错,长辈岂能无责?”清玄子闲庭信步般走到二人之间,地上的鲜红血迹一丝一毫都未沾上他的衣袍,齐异怀中的天权宫腰牌被捏的粉碎,他定下最后通牒:“褫夺齐振天权护法第六席之位,罚看守灵脉二十年,齐异一错再错,冥顽不灵,但念其心智尚浅被邪修蛊惑,废除修为,押四十年拘禁。”
腰牌化作齑粉的那一刻齐振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他几十年的努力才爬上天权护法的职位,彻底因这孽障的疯魔付诸东流。他又悲又怒地埋下头,不再做任何反应。
被吊在一旁的江柔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她还能在这苟延残喘确实多亏了齐异,若不是他的几番折腾她早就功成身退,就算是死也死的痛快。
“齐异,本座满足你的愿望,废除她的修为,让你和她厮守一生,只要她和你在这度过四十年,本座就放你们出去,如何?”
此言一出,齐异是喜,江柔却是怒。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搞这些恶心法子折磨人。”江柔知晓行动彻底失败后早有了必死之心,她对齐异的谄媚温柔不过逢场作戏,叫她在天牢里苟活四十年不如现在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