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清麻溜地过去坐下,顺了顺胸前的衣襟道:“弟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何一口咬定张孟诚是邪修同党?他身上并没有邪修的阴邪戾气,也没有修炼过邪修的功法,在半月坡的邪修身上也确实有他的灵力残留。”

掌院老头和石长老都派人去半月坡查探过,那邪修邪修身上和环境周围确实有张孟诚的灵力残留。

对于这个问题,秦玉清心中早有计较,她沉声答道。

“首先,要证实张孟诚是否是邪修同党并不能只依靠寻常手段,地宫中那些邪修就是很好的说明,他们也没有阴戾之气,邪修功法更是看不出来,其次,半月坡的邪修尸体上灵力残留是他见我离开后折返,故意混淆的,所以他才以末位的成绩回到沉雪峰顶。”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分赃不均,那为什么他连邪修的武器都缴获不了?储物袋和武器反而都在我的手里?他见事情败露逃跑便是坐实,不如回来反咬一口。”

掌院老头看着她,面前的毛笔浮空,他们的对话正一字一句记录在案。

“那你如何断定张孟诚的行为与梁嘉乐有关?”

“梁嘉乐为控制赌局捞钱,必不可能让我拿第一,捞钱最多的赌局爆不爆冷和他坐庄的无关,但他这么处心积虑不让我赢,其一是和徐杏河的一层兄弟关系,其二可能他自己也参与了赌局或者与他利益挂钩之人参与了赌局。所以他让张孟诚在比赛中阻挠我,而且在半月坡之前,有个灵兽院的师兄就带着黑水蟒刻意对我挑衅。”

“黑水蟒一事梁嘉乐认了,但让张孟诚与邪修围攻你之事他矢口否认,他说他杀你完全没有任何好处,他不可能因为一个比赛就断送自己所有的前途。”

秦玉清沉默了片刻,梁嘉乐说的有几分道理,他如果不是邪修他确实没有非杀她不可的理由。

“梁嘉乐也有可能是邪修。”

掌院摇摇头道:“我们都没有证据,更何况他是丹羽真人的亲传弟子,你觉得他会是邪修?”

邪修多是穷凶极恶之徒,他身为六大长老之一的丹羽真人的亲传弟子,家中又是富商,不说顺利化神,但至少到元婴都是顺风顺水,不太可能剑走偏锋去当什么邪修。

“那么,现在的症结就是张孟诚和梁嘉乐到底是什么关系。”秦玉清一时也无法断定两人是否真的是同党,思考了许久,她朝掌院问道:“能否看一看张孟诚的卷宗?”

弟子的卷宗一般会存于执事堂,执事堂相当于现在公司的人事部,管理着各个弟子的身份信息,也负责分配工作和居住地点,以及贡献点的发放。

贡献点可以由灵石兑换,因此有些财大气粗的弟子在宗门内可以不用参与宗门杂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