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把你吓跑了,我下手轻了点,所以砸你这乌龟壳确实花了点时间。”
柏和光在慌乱中病急乱投医,一把抓住了他身旁的亲传弟子,手掐在他的喉间大喊道:“你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他!”
不是,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你自己的弟子,又不是我弟子,我管你杀不杀他。
那亲传弟子也一阵莫名其妙,心中惊恐万分。宗主也不是那种大慈大悲的人啊!你抓我有什么用啊!
秦玉清确实不再动了,静静地看着他,不甚理解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放我走,我不会再待在玉衍宗,这些东西我都留给你,我可以消失的干干净净,之后无人动摇你在宗中的地位。”柏和光眼眸深沉,他不觉得秦玉清会放过他,两人恩怨已久,她恐怕早就在等除了他的机会。
“做梦呢?”
秦玉清一身青白法衣微微浮动,裙带上的银丝青线绣着的山茶若隐若现,和着山间朦胧的雾她眼眸中灵光绽放。
御风神行,是风也是刃,秦玉清未动,身后巨大的风流向柏和光袭去,刺耳的衣料撕裂声响起,他胸前的法衣被撕开一个大口,刚刚竖起的灵力盾成形便是粉碎。
“你打着宗门的名号招了一百童子当真以为我一点不知?你做了这丧心病狂的事就该意识到你会有今天,柏和光,今天我得给那些无辜凡人一个交代。”
秦玉清冷着脸,身为宗门宗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柏和光做的这些等同于在给她抹黑。原着中邪修攻占九华州势如破竹,就因为这些内部蛀虫才变得一攻便破。
柏和光面目狰狞,但还抓着亲传不放,他一挥手,无数落石与飞星大面积不间断地朝着秦玉清飞去,他顺势带着亲传进入洞穴深处。
昏暗的烛光下正躺着一百个还未处理的童子尸骸。那些童子的衣服因为没有了血肉的支撑而变得干瘪,其中有从衣服中滚落的一个沾着泥水的布娃娃,小小的衣服上面绣着“阿福”的名字。
小主,
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小的黄色小袄,里面滚落出还未吃完的麦糖,和几张破碎的糖纸。
他们曾在田间唱过最纯真的童谣,单纯清澈的眼里在最后一刻却印满了恐惧。
柏和光一脚踢开那些碍事的尸骸,把他这位拼命挣扎的亲传牢牢抓住,洞穴的巨石落下隔绝了要赶来的秦玉清。
“我不能死,我还没化神,我不能死!”
他癫狂地大喊,迫不及待地一手从身后穿过那弟子的胸膛,猩红的血洞大量鲜血涌出,接连不断的涌入柏和光的胸膛,发出诡异的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