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针对没有什么贬义。

“二姐,你讲的那些东西我都懂。

不就是要推翻压迫,把那些吸血的资本家全部挂路灯嘛。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不就是挂人吗?

把人打服了,想挂哪儿就挂哪儿,也没有必要一定要挂路灯啊。

你挂树上,挂在石头上,实在不行扔在池塘里不也正常吗?”

“允文,你根本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吧?”

“啊,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听到余允文的无知发言,张景丽相当头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觉得自己之前给他讲述了那么多阶级理论等于白讲。

“你跟三弟一样,对共产主义缺乏更深层次的理解,只能止步于暴力平分财产这一步吗。

是不是我教的有什么问题?”

看到自己的二姐眉头紧皱,余允文也没有多话,他仍然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他。

想了一会儿。

张景丽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她立刻双眼放光,对着余允文说道。

“四弟,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觉得自己是资本家吗?”

“我怎么可能会是啊,我们又没有雇佣什么人。”

“嗯那你觉得自己是一个无产者吗?”

“无产的话,好像也算不上吧。

我还有一点储蓄,如果有钱的话,那就不能算无产。

我还把这些钱拿去吃利息了。

如果那些也算是资金的话,那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也不算无产。

可是那又怎样呢?我也没有剥削压迫别人,那不是资本家就是无产者,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丁每这个家庭的一员。

应该算是无产阶级的一员吧。”

“不,允文,你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你也许不是资产阶级,但是你同时也不能是无产阶级。

因为你缺乏一个最重要的性质。”

“什么性质?”

“首先,你得是一个劳动者,而非脱产者。”

“我不是一个劳动者吗?”

“你觉得你是吗?”

面对余允文的质疑,张景丽反问。

“我每天替家里看店也算是付出了劳动吧。”

“可是你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创造效益啊。”

“效益嗯,好吧,效益可能确实是有点少。

但是我也在很努力的。

我每天都坚守在岗位上啊。

收益不好那是行情,是市场的问题,不能算是我的问题啊,我一直是很努力地在工作啊。”

听了余允文的解释,张景丽叹气,颇有一副拿对方无可奈何的态度。

“想要真正了解阶级理论,你首先就不能是一个脱产者,如果用脱产的眼光去看阶级矛盾,那么就很容易陷入由道德驱使的朴素道德观。

而在舆论被他人掌控的前提下,道德观往往是脆弱且容易颠倒的。

如果你想要进一步跟我学习这个道理的话,你要首先学着去劳动,或者说去调查一下,看看城市里真正的劳动者都是怎么生活,怎么工作的。”

时间回到现在,余允文正提着一大桶污水往门外走去。

“我现在也算是真正参与了劳动吧。

这真的不是一件让人感到快乐的事情。

尤其是在获得不了收益的时候。”

余允文悄悄发完牢骚之后,立刻把手中的水桶往外一泼。

所有的污水就这样被冲进了下水道。

站在门外的余允文,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的空气,然后臭味就伴随着那些新鲜的空气一起直冲他的脑门儿。

余允文立刻捏住鼻子,他对这样的臭味儿丝毫没有抵抗力,一股反胃的感觉,从他的肠胃直逼他的嗓子眼。

他立刻转头,关上了门,继续工作。

好在过了十分钟,做饭这件大事儿终于完成了,接下来就是送餐。

而这依然是个大活,由于莫奈城的中央医院占地相当宽广,因此分配盒饭也是一项大工程。

其实严格来说,对于大部分在食堂里长期工作的人来说,把饭做好,他们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送饭啊,那有专门的人来负责。

但是对余允文来说,他是临时工,他也不清楚自己该干什么。

就是别人跟他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因此他能不能休息只是主厨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