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被早八和运动打卡折磨得筋疲力尽,拒绝代跑的男大学生,理由是觉得他们看上了她——的手机,担心手机一去不回,那可是行走的两千块啊。
前脚刚进行完毕业答辩,后脚就稀里糊涂换了世界。
明欢重新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和七年高等教育,不断点亮曾经学过的知识点,最终凭借优越的成绩毕业,成为社会中卑微的打工人。
为了那点窝囊费,差点把自己干成窝囊废。
每天只有四个期盼:等周五、等下班、等快递、等发工资。
直到她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深刻认识到自己每一份努力都会体现在老板的余额上,从此放飞自我,不但开启了精神自由,而且实现了财务自由,想不买什么就不买什么。
这种累死累活还赚不到钱的感觉,真是该死的令人着迷。
小主,
犹记那天晚上,没有眼力见的上司占用业余时间,打电话来让她义务加班。
想起每个月的工资构成:精神损失费、劳动所得费、忍气吞声费、满勤窝囊费,总和三千块。
她对上司说这是另外的价钱,要她上班可以,得加钱。
当听到“你不干,有的是人抢着干”的答复后,她就知道这个世界糟透了,果断挂掉电话,睡前满脑子都是‘毁灭吧’。
结果一睁眼,居然有一个神经病,啊不是,有一个男菩萨要给她500万!
逐渐清醒过来,明欢最后的念头是幸好第一次穿越前的毕业论文是自己写的,不然任由那个恋爱脑霍霍,她可能连大学文凭都没了。
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皮,入眼便是一个颓废型男。
一夜没睡的男人眼下泛青,胡茬也冒了出来,见她醒了,立刻凑上前感受体温,只有一点低烧了,紧张了一晚的人终于放下心来。
明欢的嘴动了几下。
“什么?”声音太轻了,他侧耳过去。
你长得好帅,以后可以遗传给我儿子吗。
“……要,喝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明欢浑身酸痛,醒了也提不起力气。
江怀霁像对待玻璃人似的揽着她,温暖而宽阔的胸膛靠在身后,以一个安全感十足的姿势喂她喝水。
“我做了一个梦。”
声音轻的跟蚊子似的,蔫巴巴的让人心疼:“哦?梦到什么了?”
人病了就爱撒娇,被人哄着,委屈一下就绷不住了,啜泣两声眼泪大颗大颗砸向江怀霁的手背,只觉得水杯有千斤重。
“呜呜呜,他居然要我加班!!简直没有王法啦!呜呜呜嗝!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