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银元啊。”
束观只好明说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现在可不是该客气装清高的时候。
要知道这两万银元,可是他没有使用任何道术,没有违反任何天规,自己拼死拼活挣来的,可以拿的心安理得。
而且他也很需要钱,因为桃源村的那些孩子,该送他们进学校去念书了。
徐平西啊了一声,怔怔地看着束观,一时没有说话。
束观顿时有些鄙视这个楚湘总督军,事前你明明说好的,出两万银元让我出手帮你,现在不会就装作忘了吧!
不要以为说一句以后大家是朋友,就可以让我不要这笔钱,相对于和你当朋友,我更看重的是两万银元。
徐平西倒还真不是忘了,只是今天早些时候,他出两万银元买束观的那根烟杆,束观都是不屑一顾的神情。
所以徐平西下意识地认为,束观就是传说中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物,刚才他甚至都不敢提钱的事,怕束观觉得自己是在侮辱他,而只提以后大家是朋友,才是对束观的尊重。
但是现在徐平西发现,自己可能……想多了。
徐平西嘴唇张合了几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了一句。
“我今天没带钱。”
似乎生怕束观不信,他还特意将大褂的口袋翻出来给束观看了一下。
里面确实空空如也。
上次他和束观相遇的时候,因为本来就是准备到老周那里吃面,又不想一大帮手下闹哄哄地挤进去,是以才特意准备了零钱。
但是今天是临时起意而来,像徐平西这种身份的人,平常身上又怎么会带钱,也不需要带钱。
“要不你还是和我一起回去,到府里我就给你?”
徐平西商量般问道。
“算了,你到时候开一张支票,然后放在老周那里,我自己去拿吧。”
束观很认真地交待道。
……
徐平西的汽车,沿着江边大道朝远方开去了。
束观突然想起来,徐平西是去郢城区,自己等会也要去郢城区找师姐和杨鉴清他们,其实完全可以搭个顺风车的。
当然,他不可能马上跟徐平西一起离开,因为他还要先去把那些铁箭捡回来。
这些铁箭都是老瘸子亲手给他做的,束观可舍不得就这么扔掉。
另外,他还想跟着那些黑衣人,去看看这次刺杀的幕后主使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为了给徐平西消除后患,而是刚才徐平西的一句话,让束观心头一直有一缕疑虑挥之不去。
那就是徐平西是临时起意来秀水街吃面的,那么那些黑衣人怎么会如此笃定地在这里布下了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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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普通人看来自然觉得很奇怪,很难理解。
但是在修行者的眼中,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
只要卜一卦就行了。
那到底有没有修行者隐身在这件事情的背后呢?
束观想跟踪那些黑衣人去看看。
他知道那些黑衣人,此时应该还没有完全撤走。
然后束观就准备返回秀水街了。
而前方徐平西的那辆汽车,已经开出了五六百米远。
就在此时,只见那辆汽车突然一个扭头,直直冲出了河堤大道,朝堤下的滔滔大江一头冲了下去。
束观的脸色骤然一变,几乎想都没想,双腿勐然发力,跃出五六米的距离,也从河堤大道上跳了下去。
束观和汽车,同时在空中飞速下坠。
束观落在了江岸边,汽车的车身则划出一条曲线,坠落向江水之中。
不过束观比汽车快了那么一秒左右的时间先落地。
一秒的时间,足够束观捏一个道诀了。
束观左手捏了一个道诀,然后探进了江水中。
此时五百多米外,那辆汽车也已经车头向下,堪堪就要冲进江水之中。
驾驶座中,徐平西一脸绝望。
只是下一个瞬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汽车并没有直接钻入水中,车身下方的那片江水,似乎瞬间变的粘稠起来,从流动的液体,变成了他女儿徐楚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