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有僧夜敲门(六千字章)

我自桃源来 吴四柳 3358 字 18天前

只有百花楼却没有犹豫,雷厉风行地帮助七仙盟清除那些澹台世家的残余实力,也为七仙盟彻底清扫澹台世家余孽提供了很多信息和情报。

所以澹台镜明有理由恨百花楼和申屠淑宁。

至于他不自己不出手的原因,自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踪迹,所以才请大江堂的杀手代他复仇。

这一点倒是不难猜到。

那么,澹台镜明留在申城的原因,就是为了给他们澹台世家复仇吗?

这也是最容易猜到的澹台镜明留在申城的原因。

束观拿出了老瘸子留下的烟杆,点了一锅所剩无多的老瘸子留下的烟草。

他现在已经很少抽这老瘸子的烟草了,只有在遇到一些很重大的事情,需要冷静思考的情况下,他才会点上一锅。

老瘸子的烟草,总是能让他的思维变得很活跃。

点上一锅久违的旱烟,陶醉地深深吸了一口之后,束观再次开始思索了。

如果澹台镜明留在申城,是为了复仇的话,那么百花楼对他来说,绝不是真正重要的目标。

澹台镜明最恨的人,应该是七仙盟……以及自己。

或许,比起七仙盟,他还是更恨“燕子”一些吧!

这一刻,束观突然有点后悔。

如果早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强大,对“燕子”充满仇恨的仙境强者,藏身在申城,就像一条潜伏的毒蛇般暗中盯着申城的一切,想要发现自己的身份,然后再给予自己致命一击的话,束观就绝不会像这几天这样高调行事了。

这几天他不再掩藏“束行云”这个身份是修行者的原因,就是因为澹台世家这个庞然大物已经倒下,没有了澹台镜明这个让人忌惮不已,也无法挑战的仙境之后,他觉得可以在申城展露自己的存在了。

但是没想到澹台镜明居然还躲在申城。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倒也不能说就完全是坏事。

自己“束行云”这个身份,已经得到过七仙盟的验证,跟“燕子”没有任何关系。

有了七仙盟的背书,那么自己修行者的身份通过七仙盟和百花楼传出去的话,倒是能让澹台镜明不会把“燕子”和自己联系起来。

这样来说,反倒是会让自己更安全一些。

……不过,安全也只是暂时的。

有澹台镜明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躲在申城,那自己做任何事情都要如履薄冰了,否则很容易被澹台镜明发现破绽。

所以危险一直都存在着,就像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就这么坐着等那把剑落下,自然不是好办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那柄剑永远无法落,下,比如将它折断或者消失!

一锅烟抽完了,束观将烟盅内的烟灰磕出,将烟杆裹好重新收了起来。

现在只能偶尔抽这么一锅解解馋了,再多他可舍不得抽了。

而束观的心中也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是自己要主动出击,去找到澹台镜明的藏身之处,然后再把这个可怕的敌人干掉。

至于怎么干掉,自然可以再次利用七仙盟。

所以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先找到澹台镜明的藏身之处。

束观想着自己在小芸梦境中听到的的最后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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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皋兰街。”

……

所以,他们是藏身在皋兰街的某个地方吗?

束观决定晚上就去那皋兰街上看看。

虽然只有一条街名,而且他也清楚要找出澹台镜明的藏身之处,绝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澹台世家在申城经营了三百年,束观也不相信上次七仙盟就真的把澹台世家在申城的势力底蕴全部拔除干净了。

荣生银行的那笔巨额黄金就是明证!

但是总归要先去查一查。

至少,自己现在已经可以锁定澹台镜明躲在皋兰街上,这是自己比澹台镜明有优势的地方,就看谁能先找到对方了!

束观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不知不觉间,窗外已经是黄昏时分。

束观站起身来,准备这就去拿皋兰街看看。

然而就在此时,走马馆门外传来一阵敲门之声。

因为中午他回来的时候,要好好想些事情,所以并没有打开走马馆大门,免得有客人上门的话,会打扰到自己思考事情。

而现在天已经快黑了,难道还有客人上门。

束观皱了皱眉,眼中闪过警觉之色。

因为在敲门声响起之前,他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接近走马馆大门。

就算他刚才想事情想得很出神,对于一个元婴境的修行者来说,这也是不应该的事情。

修行者一旦达到元婴境,元婴就会时时刻刻保持着对周围的境界,就算你睡觉还是修行时都是如此。

何况自己的元婴是小艺这样有着完全自主意识的存在,就算自己想事出神,有人接近走马馆的话,小艺也会提醒自己。

除非此刻来的人,连小艺都没有察觉。

那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

此时此刻,有一个修行者,一个让他无法察觉的修行者,突然来走马馆敲门,又怎么能不让束观警觉!

束观甚至怀疑此刻在外面敲门的,是不是澹台镜明。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十眼天珠,接着将装满他随身之物的那个大皮箱拎了起来,这才朝门口走去。

如果外面此时站着的,是澹台镜明的话,束观决定立刻躲进十眼天珠小世界中。

束观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在他打开大门的那一个瞬间,夕阳照射进多伦巷的最后一缕阳光,同时消失了。

夜晚已经来临。

至少多伦巷的夜晚已经来了。

不过束观还是能够很清楚地看见此时门外站着的身影。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澹台镜明,而是一名僧人。

不过不是大华佛门的僧人,而是一个穿着红色僧袍,黄色坎肩,露出一条胳膊的僧人。

吐蕃洲怛特罗教的僧人!

虽然不是澹台镜明,但此刻束观的心脏还是剧烈地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