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瑢,勾结突厥贼寇出卖国都边防布军图,意在颠覆大梁,其心可诛!传我命令,速去查抄傅府,不得有误!”
“谨遵丞相之命!”
天字号门口,一袭紫色仙鹤一品朝服的关翊谦神情倨傲的踏进屋内。
傅瑢再无往日风度,被两双大手按在脑后,头脸着地,极尽屈辱。
入目是黑色的金丝锦绣皂靴,关翊谦一脚踢在傅瑢脸上,“带下去。”
这一日迟早还是来了。
他既然现身于此,想必也知道自己和他的夫人数次私下见面。
傅瑢想起那个不甚精明的小妇人,悔恨不已,她一介后院妇人,身世凄惨,如今好不容易以正妻身份嫁得如意郎君。
若是因他只顾故被关翊谦厌恶嫌弃,日后,该如何自处?
傅瑢情不自禁道,“请丞相大人明鉴,在下早已不过问朝堂之事,今日在此只是偶然,绝无二心!请丞相不要迁怒于他人!”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关翊谦更是冷笑连连,“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说着,从袖中飞出一柄银光闪闪的物件,傅瑢只觉得脸部一股刺痛传来,但他无暇顾及,只恳求道,“她对丞相情深义重,什么也没和我说,请丞相不要责怪她。”
“拖下去,投入诏狱第四层。”回应他的是关翊谦冷血无情的声音。
若是程丽在这里,定然不敢相信这个嗜血阴狠又残暴的男人会是自己的枕边人。
有女儿就是好,程丽每次出门都拉着一一和她一起,也有借口可以甩开红袖她们。
她不知道的是,一一每日沉迷练武,向来是争分夺秒,片刻不敢懈怠的。
被程丽占用的时间,一一每次都要在房间里勤练不辍的把时间追回来。
果然脑子不经常用是会生锈的。
程丽想了一下午,也没组织好语言,最后破罐子破摔的想,算了,见招拆招吧。
她因心中藏了心事,晚饭也没用,就在庭院的摇椅上摇啊摇摇啊摇,等着石头下值回来。
直到她被人拦腰抱起,有清冽的味道闯进鼻尖,温热的唇印在她唇上。
程丽才猛然惊醒。
院子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石头的脸在夜色朦胧之中显得如梦似幻,仿若天人。
他今年十九岁,肩膀宽阔了不少,已经逐渐成长为一个成熟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