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南图也收敛起笑,坦荡正视亭下威压逼人的帝王,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
整整一柱香,?奉帝未从他眼中挑出半点闪躲心虚,终松了口,沉喉冷声:“王福,即刻去冷宫,闭目抓名老仆来。”
王福哪敢怠慢,领人立马快步往冷宫去,?奉帝意味不明地浅笑:“若你所言不假,我自重赏,但有一丝不实……”
下一刻,指腹稍用力,茶盏应声而碎,琼液沿着桌沿滴滴答答打在地上,?奉帝瞟眼满桌狼藉,松散道:“犹如此杯,本君亲自为你……拆骨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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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剔骨换血,什么修复神力,若有那法子,若有那本事,司琴南图还找什么森林之魄。
之瑶面上虽波澜不惊,心底已急如锅上蚂蚁,正焦灼不安时,碰巧瞥见司琴南图那不安分的手,正悠哉悠哉闲拍长袍,似乎等的很无聊。
他在安抚她,冷静一瞬,之瑶想来也觉得过于慌张了,司琴南图何时做过没有把握的事?
就算魔灵所剩无几,他所有费尽心思的盘算无一不助他们渡过难关,只是啊,这家伙,惯会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每每弄得鲜血淋漓可怜兮兮。
之瑶刚放下的心又悬起——他这次不会又吐血吧?
不多时,王福带回冷宫老仆,那老妇人因长年劳作腰身弓如虾,两鬓花白,老脸沟壑纵横。
看起来六十好几的模样,结果一盘问,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生活艰辛可想而知。
司琴南图需要在此妇人身上,证实他方才夸下的天大海口。
在场之人数十双眼睛皆聚焦于他一举一动,只见司琴南图引导妇人端坐于蒲团上,在她耳畔低语几声。
随后,妇人垂目念咒,司琴南图则围着她飒踏旋转,步履诡异多变,好似在画什么复杂的法阵。
等他盘旋至妇人身后,右手于空中画出几道紫芒时,之瑶懂了,那个混蛋逼出所剩的微弱魔灵,结合森林之魄碎片的力量,以达到返老还童的效果!
混蛋!
以司琴南图现在的气脉环境,根本支撑不住哪怕一点儿魔灵释放,吐血不吐死你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