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不等之瑶回答,孟镯干脆利落地把竹筒掩于外袍下:“无论如何,你是第一个怕我死的人,我记下了。”
随后,她悉数带上所有侍女随王福离开。
孟镯一走,偌大的锁月轩更显清冷寂寥。
之瑶一边小甩着两条手臂,或在塘边舒身,或坐树下喂鱼取乐,好不惬意。
眼瞅月亮东悬仍没有要进屋的意思,任凭侍女们纷纷轮流游说,表示时候不早了,该洗漱歇息了,她就不着急,玩儿心忒重。
硬捱至月牙快升至中天,她才打着哈欠踱步回房,门开瞬间,一股缭绕蒸气带着浓郁香味迎面扑来。
呵,迷药浓度十分合她心意,不枉费磨了半天洋工。
之瑶狡黠笑开,收回伸进门槛的半步:“哎,突觉身体乏累,想来想去,还是洗洗身子放松一下为好。”
奇怪,昨日争先要伺候之瑶入浴的几人,今儿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听她如是说,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反应快,回道:“沐浴用具备用齐全,姑娘可安心放松。”
“嗯,”之瑶挪进半个身子,见她们未动,回眸问:“你们,不进来伺候?”
“这……”
侍女们眼皮微跳,一时语塞。
本以为之瑶厌恶被人服侍,故而今夜她们并未大剂量服下难吃的解药,现下估量屋里的迷药浓度,只怕不过十步便会昏沉迷糊。
在她们踌躇的间隙,之瑶已不耐烦转至几人身后,娇呼声“走你”,随即一手推俩,四人登时踉跄踏入房内。
侍女们顿惊慌失措,扭身欲跑,身后却又受了两道强力,直愣愣往里间浴室扑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两只脚就软的不得自由,倒地时尚来不及嗡声,便沉沉昏睡。
之瑶则在屋里无聊徘徊,待时间差不多,抬手运灵探几人灵脉。
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她们的灵力均自发从四肢末梢逆向涌动,所过之处形成气栓阻止灵力回流,最终全身灵气汇聚于胞宫处,如死水一潭。
这,才是迷药真正的作用!
趁侍女入迷,她又故技重施,循着白日的记忆,一路摸去仙游殿找司琴南图。
只是越靠近?奉帝所在的仙都宫,巡逻守卫越多,禁制越繁杂,所以路上耗费了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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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出现在司琴南图面前时,那家伙正蜷缩在榻下,双手紧抱住臂膀,似乎这样,就可抑制嗜骨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