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之瑶替他整理领口：“去找王福，就说之瑶闯玄塔，不然，等我将塔真砸个稀巴烂，你们这些守兵欺上不报，有一个算一个，全诛九族。”

言毕，她扬手掀飞门板，放他逃之夭夭。

那守卫充分领会之瑶言中意思，既然自己打不过就去找其他打不过的人来，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也。

他边逃边揉脸边庆幸——这逆贼人还怪好勒，不为难底层大头兵。

而后，之瑶便开启了逐级通关模式，从一层起左一巴掌右一耳光，将每层守卫扇下楼，一时间，空旷狭窄的塔内此起彼伏着啊啊呀呀乱叫和噼里啪啦脆响。

简直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

皇城，暗宫。

王福急步入内，因身肥体宽，走不过五武的距离就气喘吁吁。

临正殿时特慢下速度，?奉帝向来不喜遇事急躁的，他故定在帘外，反袖擦去额上细汗，才端起平日的奴才样。

“君上，方才外头传来消息，大队修真者不知从哪儿听闻逆贼在玄塔，现正一彪一彪往玄塔赶呢。”

?奉帝闻言，闭目不语。

王福偷睨他脸色，谄媚讨好：“奴知，玄塔乃大夏圣地，闲杂人等岂能说进便进的，所以先令御兵带人封路，又央大将军坐镇，谁敢亵渎冒犯，当罚。”

“好，”?奉帝左手支肘在案，右指咚咚咚敲打案面，候于旁的王福得了夸，颔首一浅笑：“咱伺候君上，急君上之急，忧君上之忧，是为……”

“是吗？”?奉帝一声冷哼，王福登时凉掉半截身子，虽不知何处惹上怒，只短短一瞬，身体本能地打着寒颤跪地埋首。

明暗飘忽间，?奉帝的声音从顶传出：“那你告诉我，之瑶到底在玄塔否？”

“这……这，定然没有！”

重威之下，王福竟然不自信了，脑子里将过往一一复盘——

每次处置尸体皆由他亲自监督心腹操办，昨夜，参与修筑玄塔的工匠也料理清楚，之瑶断不可能知晓塔内秘密。

除非……王福忽忆起什么，霎时心惊肉跳，海灯节前一小女子侥幸逃脱，最终在玄塔附近被抓获……

当时，王福怕触君上霉头，自作主张命人将其带回锁月轩，两日后，那小女子便死在龙榻上，整个过程均无旁人在场，纵然她看破什么，也绝无可能传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