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千丞急了,刚才之瑶出招虽咄咄逼人,但并未下死手,连琉璃刀都没出鞘,说明她另有打算。
而月见君孤身来此先帮她料理魔卫以示友善,又坦率承认戳破之瑶身世一事,至于布险局的理由倒显得她一片冰心,最后更打不还手。
照这个趋势下去,司琴南图的媳妇儿只怕真要跑了。
………………
吹了半天寒风冷雪,两姐妹终于坐下来歇口气。
此刻,最后一缕天光消失,大雪隐匿下,万籁俱静。
之瑶提壶倒茶,并不给对面女子,自顾浅酌,月见君不乐意了,抬手夺过泥壶,一边嘀嘀咕咕她小家子气,一边大咧咧道:“哎呀,知道你受苦了,大难必有后福嘛……你跟我回去,我助你救人。”
救人?她果然有备而来。
之瑶不置可否,兀自啜了两口茶,思绪终定:“先说清楚,救人后,我带孟镯离开,绝不滞留。”
“哎,小妹怎如此对我,”月见君故作受伤的模样:“也行,或许到时候,你便不走了呢?对了,既然之瑶已死,你得换个名字,可想好叫什么?”
之瑶略微沉吟:“无名吧。”
“噗”
茶水喷涌而出,月见君眉稍疯狂抽筋,咽口唾沫:“你觉得,月瑶如何?女孩儿家家,叫什么无名,难听死了。”
月瑶?
之瑶忽忆起,那晚灵山,给琉璃刀取名,司琴南图说:月与娘子性子相合,就唤它念月吧。
念月。
“好。”
话过三巡,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待一壶茶毕,便直奔鬼族死域,师千丞则一封密函,连夜送往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