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他会在晌午处理公事,那个时候之瑶会午憩,或者靠着他看他从三千世界搜罗的话本小说,反正不会是大清早。
“图图……”
一声唤,司琴南图反常的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随手将文书胡乱一塞,混入凌乱的公文堆。
之瑶心头一动,她知道,死域出事了,月见君、燕元、海渊随众可能危在旦夕。
她必须走!
那一天午后,司琴南图开始批阅奏文,之瑶却没有看话本也没有睡觉,而是坐在他对面,捣乱。
之瑶斜撑着头,司琴南图看一本,她便抽一本,司琴南图无奈,又看一本,她又抽一本。
他以为她使性子是又想走,静静望她,等她自己发完脾气。
其他事他可以哄,这件……无条件可讲。
之瑶却闷声闷气嘟囔:“我是你什么人?”
“嗯?”
出乎意料的问题,司琴南图沉着的脸放柔,认真回答:“瑶瑶,你是我的妻子啊,从很早开始,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妻子。”
“是吗?”之瑶置气:“我倒觉得我是你的情人……”
司琴南图眉头微蹙,她怎么会这样想?
之瑶轻飘飘来一句:“见不得人的情人。”
司琴南图的心往下坠,有些生气:“你不是,你是我司琴南图此生唯一的妻子,你是魔界唯一的女主人。”
之瑶红着眼圈儿,可怜兮兮:“有我这样的妻子吗,魔界谁人知道你的妻子是谁?你说的婚礼说的大娶呢?接我入魔宫的流程也从未兑现……”
司琴南图浅叹口气,不是他不想,只是怕之瑶又离他而去。
之瑶故作生气姿态:“默认了?欠我的不给也罢,反正你说我是什么便是什么,情人也好夫妻也好,都是上床的关系,没什么区别。”
“瑶瑶,我不许你这样说,”司琴南图心猛抽疼,一把握住之瑶的手腕,不让她起身,眼色发红:“你这样说,是在作践谁?”
之瑶带着笑俯视他:“司琴南图,我说错了?我们现在,不就是上床的关系?”
司琴南图气的脸色发白,眼尾猩红,在之瑶继续输出的前刻,立用吻堵住她那张轻狂气人的小嘴,他听不得一点那些话。
之瑶是会气人的,通过作践自己来气死他,就像他一样,以命为要挟困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