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刻她的心里却不那么平静，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的母后竟然受到这么多的委屈。而这些年来，也从未听母后提起过自己未出阁时在莫家受到的那些委屈不公。

想来母后当初连一个可以说说心中苦闷的人都没有……

而这个时候莫老夫人被元凰步步紧逼，已经撑不住了。她的脸色略微有点儿难看。毕竟是一辈子被人疼着捧着的人物，此刻在一个小辈那里受了委屈，也就能忍一段时间吧。这会儿见莫皇后只是言语之间苛责了几分，并没有真的付出行动，胆子也就大了。她就说，本朝以孝治天下，莫皇后就算再怎么看不惯她这个做生母的，她也是生养她的人。怎么敢对她这个做母亲的动手？她刚刚就是被这对母女给唬住了。

想到这里，她说话也就放开了些。

“殿下，你年纪小，大概不知道你母亲年轻的时候相当能干。不仅人也聪明，而且行为举止都和你太外祖母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简直是满京城的达官贵妇们交口称赞的闺秀典型。而你姨母就没那么厉害。她自小性子柔和，胆小谨慎，只能于父母膝下承欢。别的也挑不出什么特别好的。”

“您还未经历过世事，所以不知道，这自古以来，能力强的人就要多干些事儿。因为他们自身相当厉害，所以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让自己吃亏。您看您母亲这些年管理皇宫没有出过一点儿差错，满京城的贵妇人们交口称赞，老身心里也欣慰的不得了。”

“当初您的父皇可是皇子，有机会登上皇位的，自然要用家族里最出众的年轻闺秀去配。这不就选中你母亲了吗？如今我这两个女儿各得其所，我这当母亲的心里也高兴呀。所以刚刚难免多说了几句，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听到莫老夫人絮絮叨叨的这一大段话，元凰总算是知道莫玉婵是跟谁学的了？想必是经常跟在莫老夫人膝下承欢，学了个七八分精髓。

好一个慈母心肠，好一个姐妹情深。如此说来，她们两个就好像没有一点儿做错的，一言一行都是为了她的母亲一样。

“外祖母可真是聪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