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此之前她还曾经幻想过自己有可能嫁给某个世家大族的公子，甚至当今四位皇子殿下中的一个，那么今日之后，这种想法是万万不会有了。

可这些念头明明也不是自己有的，是周围所有人都这么想，也是这么说的。谁能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呢？想到此处，方菲林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莫侍郎实在没想到家里这些女眷们只是进个宫，竟能发生这样大的事儿。而且通过儿孙们的讲述，莫侍郎心中不好的念头越来越大。他猛然转身看着明显心虚的老妻。

“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事？当初你不是说方瑜都是愿意的吗？为什么现在会有完全不同的说法？所以当初你不仅私底下偏疼玉婵，而且还骗了我？”

莫老夫人脸上顿时一片慌乱，连忙踉踉跄跄的起身，拽住莫侍郎的衣袖。

“我，我也不是有意的。当时只是觉得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儿，反正她们姐妹两个不管嫁给谁不都是嫁吗？都是咱们家的女婿，不管谁嫁给谁不都一样？”

“什么叫都一样？这能一样吗？这是能一样的事儿吗？你怎么这么糊涂？！怪不得皇后娘娘这么多年一次也不想召见我们，我要是皇后娘娘，恨不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亲人。你真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好好的血缘关系就这么被搅散了，我竟然从不知道……”

莫侍郎气的嘴唇子都在哆嗦，指着莫老夫人的手指抖啊抖的，最终直接一口气上不来，倒了下去。

“祖父！”

“外祖父！”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