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带着一丝怀念，一丝得意，还有一点点感慨。

“很久以前我就说过，自己比你皇爷爷幸运许多。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不仅多活了这几十年，而且还能再见到这颗朱砂痣。也没白白烧香拜佛这几十年。”

“皇祖母……”

元凰敏锐的察觉到皇祖母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她好像发现了一个被隐藏的很好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事关祖先，元凰也不好多问。

倒是皇太后十分淡然。她甚至也看出了莫皇后的欲言又止，抬了抬手，轻轻摸了摸那颗朱砂痣，倒并不是那么在乎自己的心思被小辈看出来。

“这又没什么，都过去几十年了。雨打风吹去。与我同时代的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就剩下我这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婆，难道还不允许我缅怀一下往事吗？”

“元凰啊，你这颗痣生的好，生的好极了！”

元凰总觉得以往如枯井一般的皇祖母现在好像格外振奋，她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除却以往常带着的长辈对于晚辈的关怀之外，还多了一丝狂热。

元凰也不确定这份狂热对自己来说是好还是坏，她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莫皇后在一边儿看着自己的婆婆，欲言又止。算了，经此一事，母后更加不可能会对元凰不利，只是此刻，即便是她，也对当年种种格外感兴趣。什么时候母后要是有空，能把当年之事告诉她就好了。

等太医院院正来了之后，也对元凰眉心突然出现的那颗朱砂痣感到了惊讶。只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除了医术，最要紧的就是嘴要严实。所以他只是给元凰把了脉，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如实禀告。

只是按照流程，他在把相应的情况说明清楚，并且留下药方之后就可以告退了，只不过这个时候常年礼佛不问世事的皇太后竟突然开口。

“本宫常年礼佛，许是心诚则灵，孙女元凰在听闻淳敏太子过往之后，眉间陡然生出一颗与淳敏太子一模一样的朱砂痣！真乃皇家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