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一下这些年楼尚书夫妇在京城里神仙眷侣的名称，景安帝就觉得一阵复杂。他觉得京城的风水是不是是不是不太好？

之前方侯爷那一对也是，都是明面上大家传颂不已的神仙眷侣，但是等真相揭开之后竟是一个比一个闹的难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方侯爷那一对之前并没有在京城里待着，只能说是到了京城之后才被揭开的。现在景安帝想起那些被传为神仙眷侣的臣子们，都觉得不忍直视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楼家大公子还想为自己辩驳几句，然而当他看到自己父亲的脸色时，竟顿了顿，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正如楼尚书相当了解自己的儿子一样，楼家大公子也相当了解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他的父亲年少成名，刚过不惑之年就已经坐到了一部尚书的位置，并不是平庸之人。所以那些虚伪的话此刻已经不必再说了，因为楼尚书心里已经有所决断。

楼尚书此刻缓缓站直身子，目光一个个的扫过自己这辈子最亲的人，脸色不太自然的楼家大公子二公子，然后是自己一如既往平静的结发妻子。

他有许多话想说，可是到了这一刻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喉头一痒，下一刻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楼爱卿！”

哎呦，看这口血喷的，楼爱卿不会被气死吧？景安帝还挺担心自己这位得力干将会不会被气死，不过能做到正一品高位的人怎么着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气死。所以楼尚书很快就平静下来，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话。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楼家两位公子有些狼狈的闭上了眼，不敢与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对视。然而楼尚书想要问的人也并不是他们。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两个儿子虽然在外素有才名，文武双全，然而像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一个人的支持，他们是根本做不了这么周密的。

而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此刻楼夫人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染血，略显狼狈的夫君，那张简直如同观音菩萨一般慈祥柔和的脸缓缓出现了几道裂痕。

她的表情还是那么温柔和气，声音还是那么轻声细语，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像一把把小刀子一样，狠狠的钉在楼尚书的身上心上。

“因为我不高兴呀。”

“你不高兴？”

楼尚书几乎是在喃喃自语，他好像有点儿听不明白自己的妻子到底在说什么，难道就因为不高兴就可以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吗？！

而楼夫人似乎也看懂了楼尚书的表情，她几乎是目露欣赏的看着这一幕。

“其实从很久以前我就在想，当今天这一幕发生的时候，我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但直到此刻我才切身体会到，简直是太好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开心过。”

就连元凰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她觉得老夫人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疯了，只不过这个疯子有着极高的智商，所以一直隐藏到了现在。可问题来了，楼夫人在此之前应该也算个正常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来楼尚书也觉得奇怪，所以这会儿他勉强抑制住再次吐血的冲动，勉为其难的开口。

“可是当初，我去你家下聘的时候，你明明也很欢喜，你是想要嫁给我的。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吗？”

楼夫人缓缓摇了摇头。

“不，那个时候我是欢喜的。我也是心甘情愿要嫁给你。你是当朝探花，一表人才，温柔体贴，又一心一意待我好，这世上有哪个女子会不愿意嫁给你？我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