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众说纷纭,反正大家伙对陛下这次新下的诏令很是不满。有些胆小的只是自己私底下讨论讨论,有些胆大的干脆去那些比较热闹的酒楼等地肆意抒发自己的想法。谁让如今的陛下仁慈宽厚,就算在某些方面言辞过激,也不会被怎么样。
然而这些只是那些还没有功名的文人雅士能做的,已经有了功名的那些当官儿的,现在能做的事儿可多了去了。
就比如说有些江南闽南地区的官员开始联合上书,说是底下的那些百姓们纷纷表示不愿意接受此次召令,上面是他们的君父,下面是他们的子民,哪一边也不好得罪。他们左右为难之际,只能上书求陛下指点了。
让元凰说,这些人都是脑子有点儿问题的,这么说岂不是在明里暗里认为父皇的统治不够好,没能让底下的百姓们满意吗?这跟说父皇统治不利有什么区别?
真是只长个子不长脑子,这么多年的官简直都白干了,真是蠢货!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简直一点都不在乎那些所谓的文人雅士以及清流们对她的那些攻击。而看着这样的女儿,景安地也忍不住松了口气,说实在话,他并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而身边有个性格强硬的而且可以信任的人在,他显然要放松许多。当然了,他虽然仁慈宽厚,却并不是一个只知道宽恕的傻瓜,那才是取死之道。
这些人竟然敢质疑他的统治,那就是在质疑他这个皇帝的正统性,像这样的人,即使不处理,以后景安帝也不会再重用他们了,或许这些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或者他们知道,但是却是被推出来的炮灰,不得不这么做。
“这些人的说法确实有些过分,那吴双林等人本就是自己作死,却偏偏要来怪我的皇儿,当真是不知所谓。”
元凰却并不满足父皇只是这么轻飘飘的说几句,她这会儿严肃的看着自己的父皇,看的景安帝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怎么了?凰儿还有什么建议?”
“父皇您可是天下之主,是这个皇朝的统治者,难道就这么任由那些不知所谓之人非议吗?在儿臣心中,你是最好的父亲,我不想听到你被别人这么批评指责,明明你是在做好事儿呀,为什么这天下做好事的人反而会被别人非议攻击呢?这难道不是错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