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鸣道:“惠安宫吧,那里曾是静太妃住的地方,一直有宫人打扫,很干净。”
李鸿雁听后,看向顺元帝:“静太妃住过的地方,那可以的。”
静太妃曾是她姑姑的义母,对她姑姑视如己出,后来姑姑战死,她老人家身体每况愈下,没过多久就病逝了。
这位长辈李鸿雁虽然没有见过,但心里却很尊敬。
顺元帝巴不得她快走,连忙点了点头。
李鸿雁道:“那你约束好你的女人们,尤其是皇后,可千万别没事来招惹我,我还没有进门呢,可不会伏低做小。”
话落,扬长而去。
那嚣张气焰,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死犟。
江鸣连忙跟上,大殿内很快就安静下来。
袁怀恩还跪着,喘着粗气,擦着汗。
顺元帝歪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心有余悸地道:“比三年前更野了,这下谁还治得住她?”
袁怀恩苦笑,连忙道:“要不请九皇叔入宫试一下吧?”
顺元帝瞬间眼眸一亮:“这倒可以试一试。”
“那丫头三年前就只服他管教,连朕都不放在眼里呢。”
“不过朕给宁王和鸿雁定下婚事的时候,北熠是不同意的,他说,宁王只是脸长得好看,实则是个刚愎自用的草包。”
“想不到他一语成谶,现在朕真是后悔万分啊!”
袁怀恩揉着老腿爬起来,歪歪斜斜地走了几步,便去给皇上倒了杯茶,叹道:“其实……郡主有一句话说得没错。”
顺元帝抬眸,问道:“什么话?”
袁怀恩道:“三年前在漠北,蒙古族来向郡主提亲,郡主说,若打得过我,排孙辈也嫁得!”
“郡主是被金阳公主抚养长大的,还七次去了蒙古皇室学习射箭打猎,她和蒙古人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咱们汉人那一套,对她不顶用。”
“奴才是想着,反正九皇叔还未成亲,不如……”
“不行!”顺元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袁怀恩自知说错话了,连忙下跪道:“都是奴才放肆,求皇上降罪。”
顺元帝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并道:“不是朕不同意,是北熠不会同意。他的事,朕也做不了主。”
“罢了,让那疯丫头闹吧,这皇宫好久没有这样有人气了。”
“闹哄哄的,她走了,朕都还有点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