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行内,被骗者若有不从,便会烧上火红的炭,骗她们从上面走过便可以拿回卖身契回乡。实则继续施骗,待她们的双脚从火炭上走过,脚心溃烂,十天半月都动惮不得,自然也就只能听之任之,被卖去做奴婢了。这个办法,是我们家主子爷,沈鹏想出来的,因此叫鹏燎火刑。”
李鸿雁道:“沈大人,你听清楚了吗?”
“这不是折磨,而是让令郎也体会体会,他所想出来的鹏燎火刑,究竟是何滋味?”
不得不说,许多官员已经暗暗称奇了。
这样的审案手法,虽然第一次见。可却让人觉得格外舒畅。
沈元良大吃一惊,不肯认命,依旧问道:“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
李鸿雁冷笑着,一步步走下台阶,质问道:“沈大人要什么证据?是被拐骗的百姓哭喊得不够大声,还是你们的爪牙拱诉得不够清楚,亦或者是你们沈家送上去的银两太少了,贿赂不了皇上?”
“你们有本事就该像人家晋国公府一样,随便一个管事抛出来就是两万两,那样兴许真能平息这件事呢?”
“可你们草菅人命赚钱,导致白骨累累,堆得比黄金还高?冤声阵阵,呼喊得比擂鼓还响。”
“你要证据,你要什么证据?人证,物证?还是死无对证?”
“沈大人只管说来,我李鸿雁若是找不到,自当把从晋国公府讹来的二万两白银奉送给你,只当是赔罪了如何?”
这一波直接含沙射影说了晋国公府仗势欺人又享了泼天富贵。还说了沈家费尽心思赚钱,却是为了晋国公府做嫁衣裳,最后死罪是他们的,富贵是国公府的。
文武百官心里直呼“厉害”,荣安郡主这张嘴,比得上都察院的上上下下的御史。
瞧把沈元良气得,唇色都开始发白了,目光也开始闪烁。
沈元良紧张道:“他们既然签了卖身契,就该认可才是,什么草菅人命,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鸿雁怒吼道:“不知道就闭嘴,不知道还站出来说,显得你官位多高似的?”
“我呸,狗东西一个,真当别人不知道你想救你儿子?”
“养不教父之过,你把你儿子教成这样,出来祸害人,真正该死的是你。”
“我要是你,现在早就羞愧自尽了,还跟我这里叫嚣,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皇上虽然听得也很过瘾,但看沈元良已经开始翻白眼了,便喊道:“荣安。”
李鸿雁道:“皇上,荣安知道错了,不该在朝堂如此放肆。”
“可这沈大人委实太不要脸了,明明自己纵容儿子闯了祸,无力承担便想狡辩逃脱,亏他还能当刑部尚书呢?我看怕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他才走的狗屎运吧?”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