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个死在二十年前的方家姑娘,也是刚生下孩子就死了,不过她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滚落的巨石砸死的。”
“什么?”解贵妃大惊。
王政博接着道:“解安不肯信,闹着要进京,所以我才带他来了。”
解贵妃道:“那绝对不可能。你舅舅那个人虽然冲动,但他并不好色。身边除了你外祖母给的两个姨娘,就是你舅母身边给的一个通房。”
“他与我说起那个邂逅的方家姑娘,十分难过,都快哭了。”
“我是他的亲妹妹,他用不着在我身边演戏。而且解安那个孩子为什么养在安州,那是因为他可以以嫡长子的身份长大。”
“你舅舅说,黄家最注重名誉,不会让那个孩子进门,即便进了,一辈子都会受到打压。那个孩子的母亲已经不在了,他不想连照顾孩子的事情也做不好,才送去安州的。”
“你安州的大姨母,当年嫁去周家三年无子,周家那是已经想休掉她了。是你舅舅给她的丈夫谋了官职,才保住她的地位。更是送了解安去以后,她接连生下两子一女。”
“周家上下无不把解安当做是有福的孩子,这些年也不曾亏待过他,你舅舅数次去安州,都是去看他的,说他肯读书,是个好孩子,为此还十分兴奋,送了周家一个盐司使的位置。”
王政博听后,只是平静地说道:“我舅舅做了这么多,以我舅母的聪慧会猜不到吗?”
“姨母,这次我去矿上查了,那矿上的确死了许多人。”
解贵妃听得脊背一凉,忍不住道:“政博,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政博道:“这些年一直有人在秘密收集解家的罪证,您要有心理准备。”
解贵妃闻言,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她哭着对王政博道:“那可是你的亲外祖家,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王政博道:“最终的决策,在皇上的手里。”
“但至少现在,证据没有被抬上来。”
嘉宜公主震惊道:“那些账册,那些黄金,不都被抬走了吗?”
“还有?”
王政博道:“被抬走那些,都快洗干净了。”
此言一出,嘉宜公主明显有些尴尬。
解贵妃则不好意思再哭了,但她心里还是难受。
只是说道:“这满京城的世家官员,哪一家是清清白白的呢?”
“犯了点错而已,以后改正就行了。”
“再说了,那么多年辛辛苦苦攒的钱都没有了,还不是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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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政博一句话都没有接,站起来身来,行了礼就走了。
他有些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只听见大太监一声呵斥,才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