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安公主跑到皇上面前,说了一通,看起来气愤极了。
皇上却只是轻飘飘地回问道:“李鸿雁说的有错?”
“既然要想娶她,为何又要折辱?”
嘉安公主说不出来,可就是觉得委屈,眼眶都红了。
但她向来倔强,便强忍着不肯哭。
皇上见状,反倒是心软了,说道:“你哥哥也是朕的儿子,你可会为朕觉得难受?”
“你不会,因为朕也不会。”
“你现在说的这些,都是你母妃的原因。嘉安,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了,究竟谁对谁对?”
“为人父母者,也并非做什么都是对的,你已经长大了,要学着分辨。”
“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别人。”
“你哥哥,他是个有能力的人,他为什么不去指责李鸿雁?”
“你想一想其中的道理。”
嘉安公主逐渐冷静下来,可临走前,她还是鼓起勇气道:“可女儿依旧很讨厌李鸿雁,为什么父皇可以对她这样好,对我们却冷冰冰的?”
“父皇,您要小心提防李鸿雁才是。”
皇上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声。
袁怀恩走上前安慰道:“嘉安公主她只是太过孝顺贤妃娘娘了,皇上别往心里去。”
皇上道:“因为朕的权力大,就觉得朕联合鸿雁欺负她的母妃。”
“可她也不想一想,事情是因谁而起?不是她母妃哭几句,就能扭转事实的。”
“鸿雁没有做错,倘若一女子尚未嫁去夫家就要遭受折辱,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断得干净。”
“朕听说,今日惠王去找她,没有见到面是吧?”
袁怀恩道:“底下的人回话,说当时郡主换了男装,出去吃饭了。”
“不过……”
皇上蹙眉,问道:“你何时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袁怀恩连忙道:“据说郡主见了一个男子,是安州周家的人,他的母亲也是解家的姑娘,只不过是旁支而非嫡系。”
皇上沉凝道:“姓周?”
“那就是安州盐使周正信,周彪的堂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