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衡看着棋盘上乱做一团的棋子,嗤笑道:“赵北熠啊赵北熠,你还说不在乎呢,棋子下成了瓮中鳖。”
别院中,李鸿雁看见毕承微微一愣。
毕承笑着拱手,缓缓说道:“青青说郡主在找人坐镇举荐堂。鄙人不才,特来毛遂自荐。”
李鸿雁闻言,眼眸倏尔一亮,往解安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对毕承道:“今日是怎么了?竟然会有这样好的事情,你们两个人都愿意来投靠我。”
“只是我能许给你们的,委实不多啊。”
毕承道:“在外谋事二十年,毕某已经小有家资,就不牢郡主费心了。”
“惟愿将来朝中可用之人,皆为清廉之人。”
李鸿雁道:“那就要看先生的本事了,反正我是识人不清的。”
毕承笑着道:“郡主过谦了。”
李鸿雁连忙邀请他进去,在安排他住下后,才回到解安的房里。
她很高兴,冲淡了这一夜本该有的忧思。
解安见状,便问道:“这位来的毕先生,很厉害吗?”
李鸿雁道:“之前肯定是厉害的,但现在来了这里,本事如何还未可知。”
“不过他愿意来,就证明他也是认可我的。”
“弄权这条路,若是没有心腹和大义者,如何能成事呢?可见你这个头开得好,为我博得了头彩!”
李鸿雁说着,亲自给解安倒了杯茶。
解安看她这孩子气的模样,嘴角的笑容深了几许。
可一想今夜若是没有遇见,她岂不是要独自面对这些?便问道:“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你的家里人知道吗?他们会不会为你担心?”
李鸿雁道:“我每隔半月就会写一封家书,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解安惊讶道:“那家书不担心被截走吗?万一暴露你就危险了。”
李鸿雁笑着道:“我做什么皇上都是知道的。如果我不怕他知道,那么其他人想要拿书信来要挟我是决计不可能的,反而还会暴露他们。”
“这京城里的人都是看风向的。”
“可他们不管怎么看,站在风向里的那个人始终都是皇上。”
解安明白了,他对李鸿雁道:“可那些人若是不满,又怎么敢针对皇上。”
“他们只会找你的麻烦。”
李鸿雁无所谓地笑了笑:“可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如果每个人都害怕,只知道明哲保身,那这整个朝堂就会越来越浑浊,直到再也无人可用。”
“你别为我担心了,这些都不是你操心的问题。”
“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