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伤口似乎更痛了,每走一步,他就感觉耗尽他所有的力气,可这条路还有那么长,再痛也要走完。
谁让他是徐家的世子呢。
曹旭看见徐淮远带伤前来,连忙叫侍卫上前搀扶,并关切地问道:“听方校尉说,找到你的时候你浑身是血,中了多少刀?”
“怎么不多休息就来了呢?你现在这副身体,也受不住累啊”
徐淮远惨笑道:“姑母亡故,怎可不来相送?”
随即他看向惠王,二弟,以及嘉安公主三人。
眼神里深深压抑的痛,无处宣泄。只能肚子一人忍着,唇瓣都被他咬出了血。
嘉安公主受不住,连忙撇开目光,小声地啜泣着。
徐淮深跪下道:“大哥,都是我的错,你怪我吧。”
嘉安公主担心徐淮深,想去扶他,不料被徐淮深一把抓住,再也不肯放了。
嘉安公主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只好由着他。只是她的目光始终不敢看向徐淮远,但已经默认了徐淮深在她身边的事实。
二人的心思已经不言而喻,只有徐淮远,像个局外人。
却又是连苦痛都没有办法说出口的那一个。
他勾了勾嘴角,眼神异常凉薄。
惠王见状,便道:“淮远,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是有人算计你,但那个人……不是嘉安,她也是受害者。”
徐淮远道:“哪有什么算计,既然二弟和嘉安两情相悦,我成全便是。”
“只是……王爷当真不知真相吗?”
“还是说,你不知那个人就是我。”
惠王沉默,脸色很差,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徐淮远明白了,眼含泪光地点了点头。
袁怀恩出来传徐淮远觐见,惠王欲言又止,看见徐淮远转身时,忍不住道:“嘉安的确是无辜的,你若是念着从前的情意,求我父皇先放她回去。”
嘉安公主哭着道:“我不回去,我要守着母妃。”
惠王怒道:“胡闹,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去梳洗,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