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李鸿雁乖乖喝完了鸡汤。
江鸣道:“皇上把徐淮远的世子位夺了,然后又给了徐淮深。”
“还允许了徐淮深尽快迎娶嘉安公主。”
李鸿雁笑着道:“无懈可击对不对?”
江鸣点头。
李鸿雁又道:“但你敏感地嗅到,这件事里面有猫腻,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江鸣点头:“我觉得 ,徐淮深精于算计,但没有大局观,是做不了徐家的领路人。”
“可他这个人专横跋扈,怎么容许别人拿他和徐淮远比较,又说他不如徐淮远的。”
“徐家落在他的手上,欣欣向荣就不可能了。”
李鸿雁目光渐深,说道:“从贤妃的死开始,徐家就不可能再风光无限了。”
“加上徐淮深是以这样的方式迎娶到公主的,向来以清流之家闻名徐府,就已经不再是清流。”
“一个徐家,毁了就毁了,但能维系那些盘根错节的门生,是徐家自诩清正的美名,一旦家风受损,徐淮深又固执不化,那徐家的败向就已经定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江鸣有些心惊,问道:“为什么?”
李鸿雁道:“我已经答应了皇上,要离开京城。”
江鸣以为她要回漠北,手里的碗一下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方孝安一下子冲进来,看见江鸣和李鸿雁面面相觑,他惊讶地问道:“怎么了?”
江鸣不说话,低头去捡碗,不小心还被划伤了。
李鸿雁叹了口气,说道:“你别这样,我只是要去剿匪。”
“剿匪?”
江鸣和方孝安同时开口,两个人都震惊地看向李鸿雁。
李鸿雁点了点头:“经过贤妃的死,景王和惠王的争斗只会更明显。”
“我既然已经失去做太子妃的资格,自然不能再搅合其中。”
“这个时候离开,等胜利者浮出水面我再回来,到时候才是我在京城立足的好时机。”
江鸣道:“可不是还有宁王吗?”
方孝安道:“对啊。”
李鸿雁失笑道:“你们都太天真了,怎么比我还天真。”
“我豁出命都得不到惠王的真心,我还敢指望曾经被我羞辱过的宁王吗?”
“这个时候不走,才是最愚蠢的。”
方孝安想说,还有赵北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