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景阳宫寝殿。
江诗荧手里捧了一碗红枣桂圆羹,正在小口小口地细细品尝。
这是赵院史叮嘱了的,用来帮她祛除寒气、恢复气血。用赵院史的话说,食补总比药补要好上许多。
红英正在跟她说着话。
别看她人小,却灵透的很,在外打探消息或是暗戳戳的盯梢都很有一手。
江诗荧最近让她盯着些张贵人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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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红英禀报道:“张贵人前些天总是往贵妃的咸福宫跑,但是十次里有八九次都被拒之门外。”
这事,江诗荧并不意外。前些日子每次给贵妃请安的时候,张贵人言语间都多有讨好,只是贵妃往往反应冷淡的很。
红英继续道:“这些日子,她似乎和珍美人走的很近。奴婢瞧见过好几次,张贵人去翊坤宫拜访,还和珍美人在御花园携手同游。”
江诗荧皱起眉头:“珍美人?她怎么和张贵人凑到了一起?”
请安时倒是也见过张贵人在珍美人面前说好话,她还只当又是白做工,却不成想竟不是张贵人剃头挑子一头热。
秋雨猜测:“珍美人有皇嗣,现在却不能承宠,张贵人是不是想讨好了珍美人,然后让珍美人把她引荐给陛下?”
江诗荧道:“张贵人的心思倒不难猜,我是诧异珍美人竟然没拒绝她?”
秋雨又道:“许是珍美人年纪小,脸皮薄,不好意思拒绝?”
江诗荧摇摇头,直觉并非如此。
这时,就见阿圆走了进来。
“娘娘,那边有消息传来。”
江诗荧放下碗,接过纸条打开,看完就笑了:“我那位大姐姐,看来是终于知道这一胎的不对劲之处了。这是想趁着还来得及,赶紧先从永和宫里出来呢。”
阿圆问:“咱们可要阻拦?”
江诗荧纤眉一挑:“阻拦她干嘛?她出不来咱们还怎么看热闹?”
说着话,她将纸条放到烛火之上,看着它一点点湮灭成灰。
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问:“也不知道,她准备怎样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