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荧抱住他不放,说道:“哪有,阿荧明明都欢喜坏了。”
待两人坐下之后,陆昭霖看着她半干的头发,冲着秋雨伸出手,道:“朕来。”
看着架势,竟是要亲自给她烘干头发。
陆昭霖是个细致的人,虽然是第一次给人烘头发,却也做得有模有样的。
待头发烘干后,江诗荧把两条纤瘦修长的手臂挂在他的脖颈上,笑盈盈道:“多谢陛下。”
陆昭霖看着眼前的芙蓉面,根本没注意听她在说什么,只注意到那一张一合的嘴唇,红润润的,让人很想一口亲上去。
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秋雨捡起被仍在地上的鎏金球,和阿圆等人悄悄退了出去。
寝殿的门被关上,将殿内的暧昧喘息声一道关了起来。
后宫妃嫔们的悲欢往往并不相通。
江诗荧这里,是满殿温香,星火燎原。
咸福宫袁宝林那里,则是发愁着急,毫无头绪。
岁儿看自己主子快把头发揪秃了,不解地问道:“咱们家和江家联姻,您为什么这么发愁啊?”
袁宝林又是长叹了一声,道:“纯贵嫔那个势头,现在谁还看不出来啊。再看她对江嫔的态度,那就是对待仇人一样的啊。太后娘娘非要和江嫔凑到一起,咱们家里也是,非要和江家联姻,这不就是把自己的脖子往纯贵嫔的刀底下送吗?”
见她说的严重,岁儿道:“不至于吧,江家不也是纯贵嫔的娘家吗?江三小姐也是纯贵嫔的亲妹妹啊?”
袁宝林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忘了,赏花宴那天,江三小姐都做了什么?亲妹妹?我要是纯贵嫔,早就恨死她了。”
岁儿道:“但是江嫔肚子里,有小皇子啊。”
袁宝林瞟了她一眼:“生出来再说吧。况且就算她生出来了,她连自己亲妹妹都能害,跟她结盟,迟早被她背后捅一刀。”
说完,她整个人瘫在床上。
袁宝林进宫之前,被家里宠的很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进宫之后,大靠山母后皇太后一直“养病”,她在贵妃宫里可是没少感受人情冷暖。
现在整个人识时务的很。
好不容易,让纯贵嫔对她既往不咎了,太后娘娘和袁家又搞了这一出。
袁宝林觉得自己太难了。
半晌之后,袁宝林忽然从床上坐起来,道:“不行,我还没活够,我得想办法,给自己找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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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她都想到了什么,眼神坚定得很。
第二日请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