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秋雨大着胆子插话:“陛下不知,我们娘娘在江府里时,府上的公子对娘娘毫无尊敬之意,动辄冷嘲热讽,说的那些难听话,奴婢都不敢重复。”
江诗荧喝道:“秋雨!”
秋雨闭上嘴,但是该说的不该说的,反正都已经说出来了。
陆昭霖皱眉:“江鹏远都不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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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诗荧道:“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和唯一的嫡子,父亲当然是更重视嫡子的。”
见他面上寒气更胜,拉着他的手道:“好啦,陛下不要气了。陛下封阿荧为县主之后,阿荧就已经趁机打了他一顿鞭子,给自己出过气了。”
陆昭霖环住她的身子,心想,这一整个江家,除了阿荧,竟都是一滩烂泥。
如此,心里对她愈发怜惜起来。
······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陆昭霖才从景阳宫回了甘泉宫。
第二日就是除夕。
丑时中,江诗荧就被秋雨从被窝里挖了起来。
今日,不管是后宫妃嫔,还是皇子公主,或是宗室子弟,从寅时起,就得跟着陆昭霖在宫里各处拈香、行礼、放炮。
江诗荧困顿得很,却连个哈欠都不敢打。
她站在人群里,还能悄悄眯一眯眼睛,缓解一下疲惫。
陆昭霖却得从头到尾集中精神,还有好几篇祭文,需要他声情并茂地诵读并烧给神佛祖先。
等这一系列的仪式完成,后妃们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
皇后看珍美人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赶忙召了太医过来,给珍美人诊脉。
“回皇后娘娘,珍美人只是有些疲惫过度,歇一歇就可以缓过来了。”
闻言,皇后放下心来。
却也有人撇了撇嘴,对此有些不满。
江诗荧还困着呢,皇后一发话说可以散了,就带着人赶紧回了景阳宫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