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霖好笑地拧了拧她的鼻尖,道:“阿荧怎么还跟自己的孩子吃醋呢?”
江诗荧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声音似水一样温软:“孩子,阿荧自然也是爱的。但是在阿荧心里,陛下才是最重要的。”
这后宫里的女人有多看重孩子,陆昭霖是知道的。
孩子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位份,权势,未来的可能。
他心想,唯有阿荧,她之所以想要怀个孩子,只是想跟朕有个共同的子嗣罢了。阿荧心里,朕才是最重要的,对孩子,也不过是爱屋及乌。
这样想着,他轻轻亲了亲江诗荧的额头,道:“好,在朕心里,阿荧也是最重要的。”
江诗荧心里嗤笑一声,心道他这话,狗听了都不信。
但她还是抬起头,面带笑容,双眼亮晶晶的:“陛下这么说了,阿荧可就信了。”
陆昭霖笑了笑,问:“太医可有说你这一胎怀相如何?可有什么要注意的?”
“阿荧知道陛下定是要问的,让方太医在茶房等着呢。”说完,她吩咐道:“阿圆,去请方太医过来。”
“方太医?”陆昭霖皱眉:“朕不是让赵院史负责你的脉吗?”
江诗荧道:“方太医说,赵院史前两日不小心闪了腰。方太医也非无名之辈,在太医院里任右院判呢,想来也是医术不凡的。”
正说着话,方太医就已经到了。
“微臣拜见陛下,拜见纯昭仪娘娘。”
“起吧。”陆昭霖问道:“是你给纯昭仪诊的脉?纯昭仪怀相如何?”
方太医正要答话,就见东暖阁的门又开了,太后带了人进来。
“母后怎么来了?”说着话,陆昭霖往前迎了两步。
“阿荧见过太后娘娘。”江诗荧从炕上起身,对着太后行了个礼。
太后急道:“阿荧快起来,阿圆,扶好你们主子。”
然后,才转头看向陆昭霖:“听说阿荧有了喜信儿,哀家哪里能坐得住?”
江诗荧走到太后身前,搀了她的左手,道:“才一个月呢,肚子还平着,什么都摸不出来。阿荧如今能跑能跳的,只是行个礼罢了,无妨的。”
太后瞪了她一眼:“你可小心着些吧。”
知道太后是关心她,江诗荧连连应道:“是是是,阿荧一定小心谨慎,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她这副样子,直接把太后逗笑了,食指在她额头上点了点:“你呀!”
然后,又看向陆昭霖,问道:“太医怎么说的?阿荧这一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