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日子里,皇后时不时地施一些小恩小惠。
一开始,宁贵嫔还有些坐立不安,生怕自己成了皇后和纯妃斗法时的靶子。后来,许是被江诗荧的情绪影响到了,倒也不再轻易为此事所扰。
反正无论皇后再怎么关怀体贴,宁贵嫔和江诗荧之间的走动都不曾停过。
一直到了七月底。
这一日,陆昭霖派人去宁贵嫔所居的漱花馆传了话,说要去她那儿用晚膳。
这事儿,倒是有些稀奇。
宁贵嫔上次单独侍奉君上,已经是快两年前的事儿了。
恐怕,陆昭霖这次来用晚膳,是有正事要与她谈。
果然,用完膳,就听陆昭霖道:“再过两个月,浔儿就满了五岁,也该进学了。他的伴读,你可有什么想法?”
这事儿,宁贵嫔一早就想过的。
但是,此时陆昭霖问起,她只是柔柔一笑:“臣妾都听陛下的。”
陆昭霖面色松快道:“你是浔儿的母妃,你的想法,自然也不能忽略。”
闻言,宁贵嫔先是沉思片刻,然后才道:“臣妾有一个侄儿,是臣妾大哥家的次子,比浔儿大了两岁,一向是个稳重懂事的。臣妾私心里,想把他放在浔儿身边,也可照看着浔儿一些。”
“你大哥,朕记得现任御史中丞?”陆昭霖问道。
宁贵嫔抿笑点头道:“陛下好记性。”
陆昭霖想了想才道:“也可。还有一个伴读的位子,你想给谁?”
宁贵嫔心里松了口气,道:“陛下真是问住臣妾了。不管是前朝的大人们,还是他们家中的小公子们,臣妾都不熟悉。陛下这么一问,实在是无从选择。”
陆昭霖笑了笑:“昨儿个下午,尚书令求见朕,跟朕求了个恩典。”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
宁贵嫔心里有了几分猜想,却又不太敢确信。
下一句,就听陆昭霖道:“尚书令说,他想让他的次孙,成为浔儿身边的伴读。此事,你怎么看?”
尚书令,那就是皇后的父亲。
尚书令的次孙,就是皇后的亲侄儿。
宁贵嫔心中暗叹,皇后这一手,可不是之前那些小恩小惠能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