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昕时道:“咱们与宸妃,原本就非你死我活的关系。妹妹无宠,又没有亲生的皇子。宸妃有宠有子,但是母家落了罪,在前朝没有一点儿支持——”
说到这儿,他果然看到尚书令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宋昕时把话说完:“与其斗个你死我活的,让其他人占了便宜。依儿子看,倒不如互为倚仗,强强联合。”
尚书令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宋昕时想了想宫里的皇后,皱了皱眉:“妹妹似乎更想扶持四皇子。”
尚书令不甚在意:“等过了这阵子,你让祁氏进宫劝一劝她。”
祁氏是宋昕时的妻子。
他不解道:“为何不让母亲进宫?”
尚书令道:“你母亲和你妹妹一样,只看得到那些小情小爱。陛下宠爱宸妃,她们就视宸妃为大敌。让你母亲进宫,她们俩只会同仇敌忾,恨不得对宸妃除之而后快。咱们整个宋家,却不能为了这么点儿儿女情长的小事搭上去。”
宋昕时道:“父亲放心,儿子会跟祁氏细细分说。”
尚书令点了点头,正要说起别的事,就听书房的门被叩响。
尚书令道:“进来。”
管家进门,行了一礼道:“老爷,恭王来访。”
“他怎么来了?”尚书令皱了皱眉:“请进来吧。”
···
两日后,永福宫。
谨妃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了屋里伺候的人,只留了佩兰在屋内,又让饮露在门口盯着些。
然后,她低声问道:“这两日里,永福宫周遭可有不妥?”
佩兰摇头:“并无不妥。”
谨妃道:“那安排下去,就从三皇子开始吧。”
这一日晚间,江诗荧刚在床上躺下,还未坠入黑甜乡,就听有轻轻的叩门声响起。
今儿值夜的是兰卉,兰卉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开了门出去。
江诗荧敛目躺在床上,须臾,就听惊呼声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