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不妨将计就计,先把皇后和仪美人拉下来也成。
湘影居外头,小轩子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宁贵嫔娘娘,我们娘娘现在不方便见您。”
宁贵嫔不急也不气,温声道:“既然宸妃娘娘现在不方便,那本宫就在这儿等一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酉时末。
天色将将擦黑,宁贵嫔主仆才走。
第二日,宁贵嫔又来了。
小轩子还是那句,我们娘娘您不方便见您,宁贵嫔便又在外头等了一天。
一连过了四五日,宁贵嫔都没能踏进湘影居的门。
这事儿在园子里已经传遍了,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
这一日,宁贵嫔从湘影居外头离开,缓缓往漱花馆走。
行过一段竹径,沿着曲折的长廊往前走了一段儿,忽而就听到复廊的另一头儿,隔着墙传来了两人的说话声。
“我听人说,那话本子里头,有个叫吕布的,人人都说他是三姓家奴。这称呼,放到宁贵嫔身上,也是恰如其分。”
“可不么。先前宸妃娘娘救下四皇子,这是多大的恩情,她倒好,皇后娘娘招招手,转头就跑了。也不知如今,她后不后悔。”
“自然是后悔的,若不后悔,何必日日去湘影居外头当门神呢?”
说到这儿,两人齐齐笑了起来。
香雪正要开口,却被宁贵嫔冷凝的眼神盯住,一动不敢动。
宁贵嫔往前走了两步,透过墙上的花窗,看到墙壁另外一侧的廊下,正坐着年嫔和薛嫔。
她沉默地看了半晌,那两人却毫无所觉。
宁贵嫔回头看了一眼香雪:“走了。”
听到这一声,年嫔和薛嫔才反应过来。
两人赶紧起身,透过花窗,却只能看见宁贵嫔和香雪的背影。
年嫔略略有些紧张:“咱们刚才说的话,宁贵嫔怕是都听到了。”
薛嫔嗤笑了一声:“咱们可半句都没说错。怕她做什么?”
不远处。
香雪愤愤不平道:“年嫔和薛嫔也太过分了,娘娘真该好好儿教训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