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荧微微抬眸:“哦?”
阿圆道:“先是木芙蓉的事儿。
咱们的人去珍充容的祖籍易州查过了。他们家在易州的老宅里,一株木芙蓉也没有种。
据守在宅子里的老仆说,不仅是现在,便是过去的一二十年里,那宅子里也不曾种过木芙蓉。
咱们的人还调查了珍充容的外祖家,她外祖家开了个医馆,医馆后头就是自家住的院子。
院子里别说木芙蓉了,什么花儿果儿的都没种,全都种的药材。”
江诗荧微微皱眉,珍充容说她母亲甚爱木芙蓉,家里种了一些。莫非,她还有别的母亲、别的家不成?
她沉吟了片刻,才道:“继续说。”
阿圆道:“娘娘还记得,易州恰好也是皇后娘娘的祖籍吗?”
江诗荧点了点头。
阿圆又道:“珍充容三岁之前都被养在易州,三岁那年才回到父母身边。巧的是,同年,还未出阁的皇后娘娘跟着父母回乡祭祖。”
皇后和珍充容之间,必然有某种联系。
江诗荧想到珍充容之前在自己耳边说过的那句“受了恩的人,若是不回报恩情,是该天打雷劈的。”
这该被天打雷劈的人,该不会就是指的皇后吧?
她沉吟了片刻,才道:“继续让人在易州调查,查珍充容三岁那一年,易州都有什么大事发生过。”
阿圆“诺”了一声,正要退下,又被她叫住。
“宫里头,也让人盯住珍充容的动作。”
···
次日一早,才刚用完早膳,就有人报芳妃和宁贵嫔求见。
江诗荧眉骨微跳,宁贵嫔常与她来往,芳妃却还是第一次主动登上景阳宫的门。
“请进来吧。”
不多时,芳妃和宁贵嫔就被引进了东暖阁里。
两人一同屈膝行礼:“臣妾见过宸妃娘娘。”
“不必客气,都坐吧。”江诗荧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芳姐姐可是稀客。”
听她这一句,芳妃脸上立马露出一个苦笑:“不瞒娘娘,臣妾今儿来您这儿,是来躲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