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叫起,又自顾自地站了起来:“今日之辱,嫔妾记下了,还请两位娘娘也不要忘。”
说完,带着她的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韩贵嫔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渐远,这才转头看向清嫔:“她说的对,我这艘船,眼看着已经沉了,你没必要与我一同沉下去。”
清嫔上前两步,扶住她的手臂:“娘娘真把嫔妾当成那等趋炎附势的小人了么?当初嫔妾身负冤屈身陷冷宫,娘娘尚能不计前嫌地多加照看。如今娘娘跌入了低谷,嫔妾怎能在此时弃您而去呢?”
只是被降为贵嫔,如何算得上船沉了?
她的报复,可还没正式开始呢。
···
次日一早,陆昭霖晨起的时候,轻轻推了推江诗荧的肩膀:“阿荧,到时辰了。”
江诗荧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双手捂住耳朵,只当听不见他说什么。
陆昭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把她环在怀里,又轻轻亲了亲她的头顶才道:“好阿荧,你也不想一会儿被来请安的妃嫔们堵在寝殿里吧。”
之前皇后生病,宫权由江诗荧和贵妃同掌,他们两个又是位份相同,同为正一品妃位之首,妃嫔们的早起请安便索性先都免了。
后来贵妃被夺了宫权,但到底位份没变,请安也就没恢复。
昨儿那一出之后,贵妃被贬,这整个后宫里,江诗荧就是名副其实的皇后之下第一人了。
夜里,姚兴德就去寿康宫请回了凤印,亲自送到了景阳宫。
陆昭霖更是明明白白地下了旨意,从今日起,所有妃嫔都要于辰时来景阳宫请安。非特殊情况,不得有缺。
大权在握自然是好,但是昨儿晚上闹到凌晨才歇下,她现在实在是困得很。
陆昭霖耐着性子哄了半天,江诗荧才从他怀里起来,睁开了眼睛,让秋雨等人上前服侍。
辰时前一刻钟,前来请安的妃嫔们愣是和去上朝的陆昭霖打了个照面儿。
“臣(嫔)妾见过陛下。”
陆昭霖叫了起,便头也不回地上了御辇。
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陛下待宸妃娘娘,可真是鹣鲽情深啊。”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