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荧笑着让他们坐下,又叮嘱了平安两句,就道:“时候也不早了,平安跟着你三哥四哥去上学吧。”
平安给她行了一礼,然后就跟着哥哥们告退离开了。
江诗荧透过打开的窗户,看着他的步伐稳健中还透着几分雀跃,眸光渐渐柔和起来。
秋雨见她这模样,还以为她是心生感叹了呢,正想着要劝慰一二,话还没说出口,就听江诗荧道:“把阿圆唤过来,我有事要吩咐。”
不多时,阿圆进来。
江诗荧随意找了些借口打发了屋子里侍候的宫人,让秋雨和红英在外头守着。
“先皇后下葬之后,她身边的画屏去了哪儿?”
“去了奉先殿,伺候先皇后的灵位。”
江诗荧挑眉:“没去宋才人身边?”
阿圆摇了摇头。
江诗荧的眼睛微眯:“画屏这是,恨上了宋家送人进宫的事儿啊。”
要不然,她很该在宋才人身边提点着些,好好儿帮宋才人铺路才是。
轻轻啜了一口茶水润喉,江诗荧又问:“那个小原子,你们可调理好了?”
这人,就是被珍妃买通,在先皇后的药里动手脚的御药房小太监。
先皇后薨了之后,珍妃的人原本要杀他灭口,却被江诗荧使人救下又扣住。
既然要用他,那自然得先让他弄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阿圆点点头:“娘娘放心。”
江诗荧沉思片刻,才道:“我估摸着,最多再有一个月,圣驾就要回宫了。趁着这段时间,让宫里的人,把珍妃给皇后下药的事儿,透个引子到画屏跟前。然后,引着她一点点儿亲自查出真相。”
阿圆应下了这事,问她:“宋才人那边?”
“宋才人那边,自有画屏去找她。”江诗荧放下茶盏:“我这儿还有第二件事要吩咐你。”
“娘娘请说。”
“传信给信武侯府,让舅母闲来无事的时候,多去威武将军府走动走动,开解开解裘氏。我听闻,裘氏年幼时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怎得如今一点儿精气神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