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孙棠沉默一瞬，开口的声音有些迟疑，“黎初…你……”

黎初看了一眼陆霜，想拿回手机，被陆霜摁住，他压低声音解释道：“你让我跟他说清楚！”

陆霜用眼神告诉他就这样说。

黎初急道：“这样子我说不出口！”

陆霜出声，“那你就别说了。”

“黎初？”孙棠发出疑问，“你跟陆霜在一起吗？”

黎初横了陆霜一眼，尴尬道：“呵呵，是啊……”

对面寂静了一阵，才涩声开口：“游子意都跟我说了，我打这个电话不是想怎么样，只是想谢谢你。”

“谢谢我？”

“嗯，没有你，我不会继续走围棋这条路，没有你，我也坚持不下来，也赢不了，所以，谢谢你。”

“没事孙棠，你只用谢谢你自己就好，是你自己本身就强，跟我没有关系。”

孙棠独自一人坐在宿舍黎初的凳子上，猛烈摇头，他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多余的声音跑出来。

片刻后，他低下头，让眼泪直直地滴到地面上，他道：“黎初，是我对不起你，我因为家里的原因，自卑自艾，是我……”他说着说着还是不可自抑地发出一句悲泣，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黎初听见了，皱起了眉，“孙棠，都过去了，你别再想这些事了。”

孙棠持续摇头，悲痛不已，“是我…是我弄丢了你…”

陆霜一直从上方审视着黎初，听到此处，他用舌尖抵了一下后牙槽，怒气上涌，他残忍地把电话挂断，一把将黎初拽上床，欺身压过去。

黎初连忙挡住他，“你这是做什么？”

陆霜冷笑一声，“你听不出来他在忏悔在挽留你吗？你听得津津有味，我反正是听不下去了。”

黎初皱起眉，“所以说让我自己跟他说啊！”

“你自己跟他说？说什么？说你也难过你也伤心，说你还一直在等他，然后激动地跑回去跟他在一起？”陆霜目光渐渐慑人。

“说什么呢？！”黎初露出责备的眼神。

陆霜继续警告他，“黎初，你要是后面以当朋友的名义继续跟他一起上课一起玩，那你就试试看。”

黎初弯弯眼睛，笑道：“那咋滴？你要做什么？”

陆霜也给了他一个毛骨悚然的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