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的身体轻轻颤着,眼圈看着依然很红,她微微抬了抬下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她问:“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周扶危顿了顿:“没有多久。”
姜玥盯着他的五官,看着他眼中烧起来的血线,他看起来似乎也不好过,平静表面下是烈火烹油似的痛苦。
烧得四肢百骸都疼。
她有几分想笑,可是扯起嘴角之后也笑不太出来,憋在眼眶里的泪猝然落下,一颗颗的像珍珠,她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眼尾发红,她开始给自己曾经不得解的问,逐一索要一个清白。
“毒是你下的吗?”
日光将男人的脸仿佛越晒越白,白的近乎透明,而看不见什么血色。
这声问话,除了语气冷冷的,并无任何咄咄逼人之处。
可是在周寂的耳里,就像刺心的锋芒,猝不及防的扎进肉里。
男人轻抿薄唇:“不是。”
的确不是他。
姜玥笑了声,她兀自点了点头,轻声地说:“对,不是你。”
她又讽刺的笑了笑:“是你忠心耿耿的下属。”
她眼中蓄着的泪,叫他心痛。
明明是最不想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