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几顿饭而已，你还拍上马屁了。”晓云驰伸出手，远远地点了点他的脑壳。“如今你可是堂堂的君仪令了，像这种容易被别人认为是在媚上的话，你以后可一定要少说啊。”
程璨闻言立刻变了表情，很严肃地询问道：“殿下，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和他的两个弟弟，从前也曾与殿下和太子做过好几年同窗，还同吃同住过一年，最终关系好到能一起进宫找陛下蹭饭吃，还不会让陛下有意见。殿下们有什么事，一般都会跟他们直说，而像这种嘱咐后事一样的话……他从未听过。
所以——此时此刻，他几乎是本能地觉得，这句话的背后含义并不好。殿下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外面快要变天了。”晓云驰拧开手上的茶，将它一饮而尽，叹息道。“这世界每一次变天时，都会有乌云降临于世，并逐渐演变成风暴。”
“曾经，那风暴可以是神祸，也可以是近代的七子之祸，而如今这场风暴，一旦无法被遏制，整个云英都会遭殃。我在外面做的事，就是试图遏制……或者，改变这场风暴。”
“我们可以帮上忙吗？”程璨很直接地问道。“如果可以，我们又该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可以做。”晓云驰将手中的空茶瓶插进水杯槽里，很郑重地强调道。“你已经成为了这个国家的领航者，绝不可以再为我的个人主义行为做事。否则，你就先背叛了你为国、为民，甚至为天下谋福祉的志向。”
沐雨的君仪令，是君王的制约者、劝谏者，是国家的领航者，更是人民的诸多保护者之一，理应忠于母国，怎么可以为固定的某个人做事？那像什么样子？
程璨闻言，沉默了数秒，到底还是点了头。他已经从他的父亲那里，接过了君仪令的担子，如今也有了新的家业，自然不能再乱来。
但他随后又想了想，道：“我二弟尚未领职，暂时也没有去哪里上值的打算……”
“你可以跟他讲，我这里有些古代资料需要他总结。”晓云驰顺口就把话接上了。“如果他愿意的话，迁都后就可以去我那里上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