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生虽然是太监,但声音却并不扭捏,甚至还有几分正常男子该有的磁性。也正是因为这样,小皇帝此刻才觉得心安。
长平王被人引进来,先是行礼问安,皇帝让他坐在自己对面,长平王也不推辞。
“不知长平王今日进宫,可是有要事相告?”皇帝问。
长平王点头:“老臣今日在街上听到一个趣闻,想来与皇上说说。”
“什么趣闻,能让长平王如此上心。”皇帝也来了兴趣。
“臣听闻民间有一采花淫贼,十几年间奸污了数十名女子。而且他每奸污一名女子,就会将那女子的画像贴的满城都是,弄得人尽皆知,让这些女子无颜见人。这些被奸污的女子,或是青灯古佛为伴,或是上吊自杀,都在花一样的年纪陨落了。”
“真有这等事,真是可恶!”皇帝已经被调动了情绪。
“着实可恶,而且他这样做又何尝不是藐视律法,藐视皇权?依皇帝看,这种人该如何处置。”长平王问。
“这...”皇帝心中突然一慌,难不成这老家伙是来考教自己的,“如此可恶行径,就算将他杀了寡了也不为过。”
皇帝说完之后又思索了一下,接着补充:“可国有国法,这还得要看我朝律法。卫东生,你可知我朝律法如何判定奸污罪?”
“回皇上的话,杖责三十,流放三千里。”卫东生道。
“皇上,他短短十几年间就奸污了数十名女子,这也太恶劣了。若真是简简单单的杖责和流放,又怎能达到震慑的效果?”长平王适时的出言引导。
“长平王所言有理。”皇帝再次搜索了一下,又问,“难道这是真事儿?”
长平王点头:“这事情就发生在不远的莱州城,是莱州城中的几位义士抓了这才花贼,我儿出门办事,正巧路过,回来后便将这事告诉了我。我思来想去,此等大案,地方官府怕是审不了,再则若是轻饶实在是不妥,所以前来告知陛下。”
“那长平王觉得该如何?”皇帝反问。
“臣不敢妄言,但臣觉得,如果只是让地方官府随意处理此案,恐怕会寒了民心。”长平王是个老狐狸,当然不会主动说出心里的想法,他得引导皇上去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