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啊!颜儿!”朝康真的有些立不住了,接连退后,瘫坐在了椅子上。
朝颜抬起头,坚定看着朝康:“阿耶,我想掌管朝家绣坊与染布坊。”
朝康瞪大眼睛,手攥紧了一旁的茶盏,他想摔到朝颜身边,告诉她,简直是大逆不道,但他舍不得对朝颜这般,朝颜幼时实在受了太多苦。
朝康看着朝颜坚毅模样,心里酸涩,眼眶已湿润,他怎能不知,朝颜是这辈孩子里,最像他的,最能撑起朝家的,很是心酸与无奈着:“可你是女子啊!颜儿!”
“女子,难道不能掌权吗?外祖父当年行商被困,生死不明,外祖母一人撑起王家,那个时候,外祖母都可以做的这般,女儿,为何不行?”朝颜一字一句问着。
“是,你外祖母是撑起了王家,可她当中经历多少,若不是那几年的殚精竭虑,你外祖母何苦会早早去世。颜儿,我知你聪慧,知你比你哥哥们都强,但流言蜚语会将你淹没的啊!你是我唯一的孩子,阿耶怎会害你,怎会不为你考虑,我已将朝家日后所有商铺都交由你,日后不管朝家谁接管,这些都是你的,你不必抛头露面,也可以做些你你想做的事。”
朝康松开茶盏,走过去将她扶起来:“颜儿,阿耶真的是为你考虑的啊!”
朝颜站起身,与朝康平视着:“阿耶,那朝家呢?”
朝康怔了下,眼里瞬间流露出担忧。
“女儿,不想朝家这些年基业,毁于一旦,若朝元、朝枢、朝枋,这三人有一人有能力有胆识支撑起朝家,女儿不会这般。但,他们不行,阿耶,请您信女儿一次,我想朝家更好。”朝颜万般真切的看着朝康,希望朝康相信她。
朝康瞧着朝颜,她真的很像自己,知道朝家下一代接班人,最应该在意的事:“你从何时,有这个想法的。”
朝颜很想说,从道宣住持来做那场法事开始,鼻头酸涩,眼眶发红,忍住了:“从朝元接二连三打着朝家名号做尽丢脸之事开始。”
朝康松开扶着朝颜的手,冷峻声音响起:“若我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