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需证明,你本就比我厉害。”
“啊?”
“郭三娘子,我羡慕你能在此肆意张扬,仅此一点,我便是比不上的。”
郭三娘子似懂非懂:“你可真奇怪,这是传说中的以退为进吗?”
朝颜被她逗笑了:“不是,我是真觉你很好。”
郭三娘子被朝颜真诚眼神一夸,有些更骄傲了:“那好,我暂且放过你了,我叫郭从雁,你唤什么。”
“朝颜。”
“朝颜,你真是名如其人有几分颜色。沈三郎,你继续沉迷温柔乡吧,我可要去跟沈九、十一比骑射了。”
说着驾马去找身后沈九与十一。
“你再夸她下去,她尾巴都会翘上天。”沈知行翻身上马,这匹小马驹幸好够强壮,承受住了两个人的重量。
“还有,你不止会看帐薄,你会管家,会写字,会棋艺,更者会攻心。我阿兄一直告诫我的是: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这大抵也是他毅然选择立于庙堂原因,我替他惋惜,他却笑着说:文官持笔安天下,武将提刀定太平。他在北疆可以护一方太平,在庙堂却能守护住一方将士。你若日后与他相见,他定会很喜欢你。”
最后一句有些小心翼翼看着朝颜神色。
朝颜一直面色温和,今日出发的早,草原上才升起朝阳,二人都迎着光晖。
“听十一说,你从小便是你兄长带大的?”
“是,我与兄长年岁相差很大,父亲之前估计没想到还会有我的存在,所以给兄长取名归远,沈家子孙注定要在北疆,后来有我在,阿兄才不至于一直被困于北疆。也因为阿兄在长安保沈氏一族荣耀,我才能肆意在北疆。”
朝颜点头:“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你姑母是战死在疆场。”
“恩,我也不太清楚姑母的往事,只知二十多年前,那时薛延陀独大,与我朝一直僵持不下,我朝因兴修水利,导致兵马不足,岌岌可危。北疆有位女子,独身一人不知怎么摸索过去,挑起薛延陀与其余部落之间的战争,解了北疆之困顿,后来我来了北疆,兄长年年都会带我在这片草原,祭拜姑母。我或许随了我姑母。”
朝颜听完懂了,沈家在庙堂与疆场之间,选择了庙堂,沈家因当也是有众多不得已。